【A-SOUL同人/贝拉】繁星之下的未来(9)

“没关系没关系！贝拉不会累的，因为贝拉是机器人呀！”
“……”
“嗯？怎么不说话啦？”
“贝拉，你的梦想是什么？”
“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一直在说要守护大家的梦想，但是你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呢？”
“贝拉的梦想……就是守护大家呀！”
“不，我问的是你最初的梦想，是你所憧憬的那个世界，是你想成为的那个人。”
“……对不起，贝拉不能理解，贝拉是……是机器人，机器人是没有梦想的。”
记忆不断明晰，那个遥远的、属于我的人生正在脑中一点一滴地汇集。
“我……应该说那个最初的我，是一只老鼠，苟且偷生，随波逐流，更别提什么梦想了。”
“……”
“但是后来，一切都毁灭了，我反而因为这毁灭得到了重生，我过上了一个充实的、幸福的日子，我有了梦想，我为之奋斗，为之快乐……然后现在那一切也全都消失了，我失去了所有的幸福，我回到了现实，回到了现在，变回了我现在这个老鼠的模样。”
“很抱歉……”
“为什么是你要道歉？该道歉的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是什么毁掉了我们的梦想？是那帮怪物不是吗？是那帮没有自我意识，比我这种老鼠还要随波逐流，比我这种老鼠还要缺失理智的，扭曲的，没有灵魂的怪物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胸口似乎有一股热潮在涌动，那股热潮在不断拍击心口，拍出一段又一段自认激昂的语句。
“我看到它们推倒了大楼，我看到它们撕碎了民众，我看到它们一次又一次从天上坠落，一片又一片地把废墟和火焰播撒到每一个角落！曾经就算是老鼠的我也能看到北斗七星在深夜的星空缓缓升起，看到人马座在凌晨的曙光中渐渐消逝，但现在我只能看到漫天的黑雾，以及那虚伪的流星……该道歉的是它们不是吗！该说抱歉的是它们才对吧！它们竟然自以为是，竟然狂妄到连我们那虚伪的幸福都要剥夺，这有道理吗！”
我的手忽然不听使唤地颤动起来，接着整个身体都躁动不安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溢满全身。那种感情就像忽然被点燃的火苗，迸发出一股剧烈的热流，接着燃起了一片火焰。
在那一瞬间的爆发之后，火焰忽然稳定下来，化为一片微微跳动的光芒，照亮了漫漫长夜，源源不断地输送着一股微微的暖意。
“……我看到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在舞台上，像白天鹅一样翩翩起舞，是那样优雅美丽，让我恍惚间觉得是天仙下凡……我看到了一群女孩，和她一样美丽动人，和她一样在舞台上起舞，她们的汗水换来了观众们的掌声，可她却不在那个舞台上。她的身体被禁锢在一间单调的房间里，她的梦也碎在了那个地方……但她却没有逃避，她选择了拥抱现实，去守护他人的梦想。她为人落泪的那一刻，她为人战斗的那一刻，让我感到她又重新闪闪发光……贝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