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同人/贝拉】繁星之下的未来(12)

身体开始下落，开始加速，不断加速——
“冲啊——！”
我如孩子般幼稚的叫喊在这副庞大的身躯上化为充满力量的战吼。狂风在耳边呼啸，无数斑点蠕动着的地面重新变得清晰——我如流星般重重落向地面。
“轰——！”
剧烈的冲击波围绕脚底爆炸开来，掀飞了周围所有的怪物。它们像一罐被抛洒而出的黄豆一般四散纷飞，然后重重落地，肢体折断，脑袋开花。
我——巨大而强壮的白色巨兽抖了抖灰尘，重新挺起身躯，环顾着被自己瞬间清空而出的大片圆形空地。
不远处的怪物群向后退却了一点，但随即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一齐朝着空地的圆心冲来。
“正合我意！”
当怪物的浪潮涌到身前之时，我抬手朝着第一个浪头劈去。
“战斗！战斗！”
我对自己喊着口号，在这汹涌的潮水里劈波斩浪——碎裂声、折断声、零件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在耳边不断回响，墨色的液体四处飞溅，直至和自己灵魂互动的巨兽被彻底染黑。
但汹涌的潮水仍旧没有退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所有的潮水都朝我涌来，我还在战斗、战斗、不停地战斗。
怪物一只又一只地向我冲来，我击倒一只，便又来一只，我踹飞一只，便又有一只紧随其后……它们的攻击毫无理性可言，但它们又表现出如此令人恐惧的整齐划一，奔向同一个目的——撕碎我，撕碎我们，摧毁身后最后的那束光芒。

“给我滚开！”
又扑来一只怪物，我折断了它的脖子。
“滚开！”
又扑来了两只怪物；我让它们互相砸成了馅饼。
“滚开！”
又扑来五只怪物，我抓起一只，像保龄球一样击倒它们；又来了七只怪物……又来了十几只怪物……
“滚开……”
我的吼声逐渐被越来越多的吼声淹没，我的拳头逐渐被越来越多的身躯掩埋。
“滚开……”
吼声逐渐变得薄弱，力量似乎顺着四肢尽数流散，我的视野模糊起来……
…………
干了一天活，肩膀除了酸痛还是酸痛，双腿不听使唤，仿佛四肢都不属于自己。
我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望着破旧的天花板。
我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在吐出字眼之前便和四肢一样罢了工。
就算我抱怨，又有谁能听呢？有谁会在意路边受伤的昆虫呢？
真想就这样一直躺着，再也不要起来。
“你的梦想是什么？”
正当我准备闭上双眼之时，我听到了人的声音——是幻听吗？
“喂，听得到吗？”
“嗯？”
不，好像不是幻听——那声音令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