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喜帖街（四十一）(2)

到店点过单后，孟鹤堂就跟周九良分析起自己最近查到的资讯：“所以他这次找你，除了对咱们做的木雕喜帖感到好奇外，我猜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你什么时候查的？我怎么不知道？”周九良讶异于孟鹤堂默默做的这些，他一直以为栾云平不过是想跟他聊一下不熟悉的木雕工艺领域，也没想过还有其他。
孟鹤堂笑着打了个呵欠，拿手机打开保存的页面给他看，上面显示了栾云平作为法人的数家公司，“你看，这两家分别在本地和北京的木雕艺术学校就是他开的，应该是作为人才储备。同时他也拥有一个木制家具加工工厂和两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我查过，主营是家具和电商，出口供给欧洲，内销走网购和大型家具城分销。”
这一套理论把周九良听得云里雾里，他从没接触过这些，不像孟鹤堂本来就是做这行的，在社会上摸打滚爬过，细枝末节也能推敲出什么。所以他现在除了点头，也只能点头，有些挠头：“啊，这样，所以呢？”
孟鹤堂看他这副木讷的样子就从心里笑出来，幸好有自己在，不然给人卖了都还替人数钱呢，“所以，这位栾先生很有商业头脑，不像你一头扑在木雕里两耳不闻窗外事。除了探讨手艺，他可能还想要进行一些合作，例如产品商品化和量产规划。”

“量产？每一份喜帖都是订制的，一分一毫一字一花都需要木匠亲手雕刻勾篆，用机器来做有什么意义？”周九良听明白后有些不悦，“我不可能答应这样的合作。”
“哎，你先别气，我不太清楚他的性格，也就是猜测，一会儿听听他怎么说的。如果只是单纯的交流，他也不会说准备资料什么的。反正到时你听着就好，有不妥的地方我会替你回答的，放心吧。”
孟鹤堂刚说完，点的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两人也没有继续聊下去，小笼包，牛肉羹，葱爆牛肉丝卷春饼是莫筱南点的，周九良其实也不算挑食，就是不太知道怎么吃扎嘴的食物，所以孟鹤堂点了个虾，他一筷子没动，最后还是孟鹤堂给他剥好放碗里才吃了。卷饼他倒是喜欢，不仅自己吃，吃高兴了也卷了一个荷包状的给孟鹤堂。
一个人默默自己剥虾卷饼的莫筱南看着看着，总觉得有点委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