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散」听说班长和班主任更配哦~！（九）(2)

她让整个组织变成了个团结的家，与黑社会相比，更像是民间伸张正义、济贫除恶、讲义气的团体。她指引走投无路的人们加入我们，找到出路。有人挑事，她带着兄弟们硬刚，能讲理就讲理，不能讲理就把对面打哭……
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哪怕是二三十岁的大人也心甘情愿叫她优大。一切都很美好。
可那天晚上，她哭着告诉我她想离开。
她是爷爷的孩子，不是组织的孩子。她永远无法像我这样心安理得地住在其他兄弟家，她的木板房又早就被拆了。她想要自己的家，想自己养活自己，想独立生存，不依靠别人。
可我们毕竟是孩子，又不能像大家那样去工作，拿什么养活自己？
后来，我们在路上被仇人堵截。对面人很多，但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她突然低血糖犯了，我……差点没护住她……
伤养好后，我们在那个夏天来到了郊外的森林住了一年。我们住在树洞里，打猎，种植，也读书——对，自学了小学中学部分课程。不时会有人来探望，或请她对组织事务做出指示。
没想到第二年冬天，有人出卖了她。夜间那场火，不但险些让我们丧命，还险些酿成森林火灾，幸而后来下了大雪于是我们被迫回到了城市。
我就这样尽力守护着她。但我也清楚，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
直到我们遇见您。
接下来的话，八三知道不必再说。“打扰您了，散老师。”
散人看着他红着眼圈离开，伫立良久，锁上了别墅的大门。

他离家南下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这别墅是如此冷清。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上楼，在淋浴间褪去一身的狼狈。水流滑过他手腕上青紫的痕迹，滑过他仍隐隐作痛的喉结，把他白皙的皮肤渲染得赤红。
他忍不住向镜中看去，想看看十几年来摆脱家庭束缚的逍遥散人，如今是如何被一个女孩轻而易举束缚住的。
可他所见只有一片水雾。
……
第四天雨终于停了，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湿润的草地上，水珠折射出彩色的光。天又热了起来，散老师却穿了一件高领毛衫，袖子也很长。平时百般叮嘱的他显得稍有些沉默，但在八三的监视下也没人敢去问些什么。
一整天要过去了。
散人和优瓦夏一句话也没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优瓦夏表现得很乖，整个三班的训练效果也十分出色。
散人反而失去了笑容。
他开始无意识地盯着优瓦夏看，就像优瓦夏当初看他那样，但她却毫无反应，避免与他对视。这何止是欲擒故纵，简直是……
“优大，你没事吧？”八三看着对面哈欠连天的女孩，忍不住为她消沉的样子而担忧。“我能有什么事？没睡好罢了——”
“啪”
优瓦夏一愣，而后骤然回过头，眼中焕发出光彩。
散人平静地看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落在桌上的，是她的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