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之下，蚁巢之上（泥岩篇）(11)

“在那片地区的传说中，带领着人民推翻冬灵人残酷统治的领袖，是一位感染者。”
“因此附近城镇的居民对感染者的态度，即使在莱塔尼亚中都算得上友善。不过，那些执政者的态度，就不清楚了。”
“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
泥岩面对着苍老的术师，面甲后的眼中仍然满是警惕：“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继续说道：
“呵呵，你还未能清晰地认识到高塔在莱塔尼亚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告诉你，权力。”
“这片地区曾是我统治的土地，所以我知道这些。那时，像你这种身份的人，根本不可能见得到我。”
“移动城邦的状况我不清楚，但那些村庄的位置，那些数代人遗传下来的习俗，是无法轻易改变的。”
“我明白了，”泥岩扶着锤身，继续问道，“所以...这座塔如此之高，就只是为了展现权力？”

“当然不是，高塔的修建，”老术师伸出了枯枝般的手臂，看向了天空，
“...是为了接近星星的。”
“那些夹杂在星光中的絮语，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大量的知识，是几乎全部古老的莱塔尼亚法术的灵感来源。”
“同时，稳定、纯净的星光也是各类法术最好的能量源头，关于它的收集和利用，又诞生了繁复的机械工艺。”
“可以说，高塔是术师们对星辰的敬意，是接近星星的祭坛。”
“而人们对术师的景仰，实际上是对其知识所诞生出的力量的崇拜，而这种景仰借由人间的统治者之手，一代代确定下来，成为了术师的权力。”
“当年，在面对高卢的百万精锐骑兵时，我们的暗影军团如闪电般撕碎他们的阵型，弥漫的黑雾遮蔽了太阳的光芒。我们的身后，留下遍地折断的长矛和失去反光的黄铜盾牌。即使是最为无畏的乌萨斯皇帝，也震怖于我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