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你看他笑靥如花- 第一卷(4)

卷沉默半晌，眉眼中有一丝别样的情感，目光只盯着台上唱戏的人儿。缓缓抬起手臂，鼓了鼓掌走进弄堂。
摘了头上的帽子放在桌子一旁，卷儿坐在了最前边的位子上，翘上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杯里的碧螺春在热水中漂浮开来，他常年征战在外，好久没喝到这样地道的茶水了吧…
炸早就注意到卷儿一来周围变化的气氛了，抬眸轻瞥，目光里带有几分漫不经心，那双眸子里存着清澈，却也有对他们这些人的鄙夷，细品这些词句，倒是唱出了不少讽刺厌恶之感。
端起茶杯轻吹，抿了两口放在桌上，指腹蹭过自己的下唇，似笑非笑。
曲终。
卷看着炸下台，转身留给人一片单薄，若隐若现的蝶骨，那半步轻巧，似是位女娇娥却也有男子气度。
微微向身旁的商贩倾去身子，轻声问道：“这是新人？”
商贩点点头：“是啊，这是壳老板唯一的徒弟，炸先生，听说是废了不少心血才培养出这样一位角儿，”商贩边说边叹了口气“要说壳老板倒也没有白培育，炸先生的曲风里还有不少当年壳老板的神韵在。”

卷继而问道：“那……这壳老板是何人？”
“卷爷怕不是连壳老板都不识？当年上海滩的名旦，唱红了半边天，”端起茶来品了两口，“只可惜，不唱了。”
“为何？”
“谁知道啊。风华海内知名，却傍江潭绝。”商贩浅浅道了一句，似是在回味当时壳老板的绝代风华。
卷轻笑，继而坐着听了一会儿别人唱的戏，少了点韵味，无趣，便戴上帽子离开了弄堂，心想有机会定要会一会这个壳老板。
炸攥着衣袖，回了房间，四周单先生一人坐在椅子上，孤零零的。
“炸，这是你第几次登台了。”在座位上一纸红扇翩翩，轻摇着，一举一动都是美，或者，用“美”这个字来形容都差了不少。
那先生身段极佳，翘着二郎腿冲着梳妆台，拿起眉笔随手画了画，勾勒出媚却不腻的模样，透着镜子看向炸，尽是欣慰。
“先生，第三次了。”炸回答。
壳是教炸入这门的老师，那时壳已经不唱戏了，不少人叫他壳先生，壳老板，炸便也学着叫，一开始是打趣玩闹，后来就成了习惯，倒也没有在乎什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