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夜空 第二十章 残羹冷炙(3)

“也许，从瑞秋学姐那里能得到答案？”我试探着问道。
“恐怕不行。你们应该也听到了，对于裂缝制造者的犯罪组织，她的了解十分有限，根本没法提供关键信息。眼下，我们是彻底陷入被动了。依我看，校内很可能还存在敌人的其他眼线。两位目标人物，暂时就不要回学校了。”
“不，何必因噎废食呢！”徐冬漪摆了摆手，“迄今为止，在校园内部以及周边，我们从未受到过攻击。虽然还不清楚原因，但这无疑表明，三中对我们而言是个安全岛。更何况——”
“我们可没有彻底陷入被动。对方急于接近我们的心理，就是我们反客为主的关键。”江枫从徐星盈手中接过记号笔，在“安理局”之后写上“裂缝制造者”五个大字，并在中间画了个锋利的双箭头。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一旁的徐星盈轻叹一声，朝门边走去，“下次如果再遍体鳞伤，别哭着来找我哟。”
“‘危机的另一面就是机会’，这可是姐你教我们的。”徐冬漪抿了抿嘴，会心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无不意味着反复的忐忑和折磨。为避免引起敌人注意，我和步晓敬被禁止说起任何有关裂缝的话题，即便是在私底下；徐冬漪和江枫也换上了一副爱答不理的冷淡模样，有意避免与我们走得太近。安理局的工作，似乎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提防和等待中被无限搁置了。

我当然能够明白大家的苦衷，能够在多数时候放下好奇心，安静地当个识大局的人。只是，每次在邹老师的课上，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动作，听着她充满磁性的声线，我就忍不住要去不着边际地猜想，这个看上去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究竟和安理局结下了什么不解之缘。
就这样在有话不能说的处境中煎熬了好几天，直到周四下午的地理课下课时，邹老师看着装模作样捧着习题册、心不在焉地站在讲台旁的我，忽然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
“放学来办公室找我吧，程子康同学。”
当我如约前往时，只见她坐在角落的办公桌旁，幽幽地投来一句：“以前的你在我的课上可认真了，怎么这几天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原来我是来挨批评的？
“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邹老师合上电脑，“为了让你的脸上少些纠结和痛苦，我还是把答案说出来好了。”
我环顾着四下无人的办公室，正犹豫应该接受或是拒绝，邹老师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条，笑着把它放进我手心。层层铺展开来，未干的墨汁在手上蹭出了一道蓝色的墨印。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开始默读起上面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