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银博】火烧云（三）(3)

“新干员，少招惹人家。”
“……招惹别人的不是你？”炎客已经捏住了刀柄才发现这句话歧义太多，“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说罢就走远了些。几秒钟后炎客突然察觉到博士的状态有一些细微的改变，不再那么敏感、不安，就像是……
博士登登登跑回银灰身边，小声说炎客坏话：“看，以下犯上，没有礼貌。”
银灰没说话，因为他总感觉炎客那个扬下巴的动作就像是在挑衅他。
过了一会人就来齐了，博士的小队将去与附近一个小镇的管理者谈谈矿脉贸易，带几份文件和合同之类的的过去，顺便帮他们清剿一伙雇佣兵。
天刚破晓。博士将护目镜推到额头上，注视着前方。
那个眼神，炎客再熟悉不过了。那个不该属于现在的博士的眼神，重新出现在了那双眼睛里。
炎客的刀出鞘，差点冲向博士。他强行偏转了刀尖的方向，没入了自己小臂的血肉里——才得以中断这条件反射。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博士没有恢复记忆，这样的所谓“寻仇”太不理智也过于无趣，那么现在呢？
他就应该用这把刀砍下那个人的脑袋。

炎客捏着刀柄的手骨节发白，牙齿打颤，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汗。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憎恨还是畏惧，在他脑海复杂的涌动着，颤抖的笑容却一刻都没有平息。
“盟友，那位干员好像……贵司的干员很奇特。”银灰侧着头对博士说。
“嗯。”博士没什么反应，继续走着。
“不问问我是谁，他怎么了？”
“我知道是谁，也知道他想干什么，不用再试探我了。”
他回头，看见那个人猛然僵住的面孔。炎客站在亮处，金色的阳光也染不活他的脸色。缠着红色布条的黑色佩刀，金色的眼眸……博士眼里唯一的彩色。博士没多停留，又把头转了回去。
你还是发现了，比我预想的还早一点。
我们的关系，理应如此。
来杀了我吧，尽管我知道你不会。
博士的脸被衣服和护目镜堵的严严实实，但银灰却直觉有什么改变了。
雷雨来的突然，他们一行人在交接处休息。博士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甚至没发现对面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人。他感受到雨声和雷声敲打着耳膜，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雷光从天际的一边闪到另一边，刺着他畏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