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舅兄和妹婿的正经闲聊(2)

松风点头，临走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王宽一眼，眼神颇为复杂。
王宽正好瞧到，敛下眸子，若有所思。
裴晏又给自己和王宽都倒了茶，方才落座。“牢城营这差事，情况有些复杂。我想着跟你说一说，你心里有个数也好做决断。”
王宽：“舅兄请讲。”
裴晏：“先从这丢图说起。这弓弩图，天章阁，枢密院，军器监，弓弩院四个地方都存的有图纸。要说，这弓弩设计图也是老图了，近十年来也没什么改良，一般谁也想不起去查这图，你猜一猜，这图是哪儿丢的，又是怎么发现的？”
王宽：“这事儿我倒是想过，觉得弓弩院遗失图纸的可能性大些。天章阁在大内，枢密院和军器监的人员、防务一直都是重中之重，不太可能出错。”
裴晏：“确实是弓弩院遗失的图。”
王宽抬眸看向裴晏：“可是有内鬼？”
裴晏：“不能完全确定。不过有件事倒是很有意思。”
王宽看向裴晏，等着他的下文。
裴晏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接着道：“发现图丢，是五月十六。我查了弓弩院的巡防记录，发现五月十四那天的岗有些问题。”

王宽一顿：“五月十四有人盗图，五月十六便发现丢了，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裴晏：“不错，丢的那张图纸也很有意思。”
王宽：“如何说？”
裴晏：“丢的那张是轻弩的设计图，可却不是如今在用轻弩的设计图。我问过了，十来年前，曾照着丢的那张设计图出过一批，耐用性和射程都不是很理想，后来又重新校正，修改，才定下如今在用的这种轻弩。”
王宽一哂：“这倒是有意思了。”
裴晏又道：“更有意思的是，冯主得了弓弩图后，并没有按照辽人以往传递消息的习惯，将弓弩图交给其他同僚，而是准备自己亲自带着北上。而且同时，还有一批辽人在追杀他。”
王宽很快明白过来：“也就是说，辽人在京的据点内部不太平？”
裴晏点头：“我猜，这事儿不是耶律宗真的意思，而是耶律重元或者耶律洪基的手笔”
王宽想了想，觉得有理，便道：“这倒是说得通了，他们俩，你死我活的关系”
裴晏顿了顿，突然转了话题：“你们接这差事的时候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