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忘川无岸（20）(2)

“枪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在你身上先验证一下。”
副院长不敢不信腿已经开始哆嗦，讨好地挤出一个笑容，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什么我……我都给…我……我没带多少钱……不过，卡，卡给你！都给你！大哥……你的手，稳…稳当点儿…饶命！饶命啊……”
周九良不想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问：“你跟虎帮的人怎么交易？”
“什么…什么虎帮？………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副院长一脸惊恐，眼神躲闪着否认。
“你供出他们，以后si！你不说实话，现在Si！我的手段绝不比他们的差！”周九良扣动扳机，沉重的金属碰撞声让副院长身子一抖，踉跄了起来。
“大，大哥，你别逼我啊！我不敢得罪那些人的！我……我就是个小医生，鬼迷心窍了，做了错事。可是那个组织的人都是疯子，我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
“自作孽不可活！我不关心这个！快说，你跟他们都是这么联系的？”周九良的手放在了副院长的脑后，捏着的准确位置让身为医生的副院长胆寒。他唯唯诺诺，哆哆嗦嗦地说：“我说！我说！每次，我……我需要什么的时候，就会在一家炸鸡店…点一单…鸡的…那个部位！呃，然后……晚上…急诊就会…会有人被送来！那个……都…都是无名氏…你……取了他的器官…也…不会有人知……知道…”副院长不敢抬头，不敢看周九良一眼。

周九良让副院长拿出纸笔，把他的罪行清清楚楚写了下来，副院长不敢违逆，乖乖写了满满一张纸，字里行间充满忏悔之意，周九良要他在最后承诺捐现遗体，副院长万般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抗，咬着牙写了下来。
“这个，吞到肚子里！”周九良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用保鲜膜包裹的东西放到他手里，冷冷地说。那是孟睿搜集证据的U盘。
“这？这也太……”
“快点！”周九良不耐烦地用枪托捣了捣他的肚子，副院长疼得哎呦直叫唤，他只好把东西塞进嘴里，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我不讨厌真恶人，我讨厌的是你这种伪君子！你的职业是救死扶伤，你却为了钱做这样害人的事情，百死不足以赎罪。”
“是！是！我是该si！我该si！”
“那就si吧！”周九良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阴冷得让人绝望。
“不是……我…你说了不会sha我的！”
“从始至终我也没说过！”周九良冷哼了一声，抽下了副院长的腰带，绕到了他的脖子上，说：“不过，在你si前，你自己报Jing，能不能活，看老天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