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琴/毒歌】龙权凤谋之情难相制 第四话：缕缕蛛丝，缠而不解(7)

“小圣子是你和大祭司所生的，对吧？” 眉眼一凑，单看曲炩摆出这张惊讶的神情，看来是真的猜对了。杨雪拂了拂袖，再把双掌放在栏杆上，接着说道，“无需惊讶我为何会知道。早在五年前你就不小心透露过了。掌门师兄只当你酒后乱语出，可我却觉得你那是酒后吐真言。不然一个堂堂的八尺男儿，怎会醉得那般难看呢？”
听之，曲炩僵直的脸色稍稍改了些，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对于曲胤的身世是个不能说的秘密，纵观五仙教一众，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而已。他的爱子，就是一个禁忌。和蕴儿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甚至能撼动整个五仙教的和平。
渐渐地，曲炩陷入了回忆，想起了当时自己在情迷意乱时不幸铸下的无法挽回之事。就是那一夜的失误，才让曲胤和曲芩都活得这般的小心翼翼，这般的委屈。当时，他劝曲芩不要保住这个孩子，以免东窗事发，他们两人都不会好过的，可曲芩却是一口婉拒了。
他说了，孩子可以不叫自己为爹爹，自己也能不认，但是这一个他用天乾之身孕育出来的生命，却是一定要保住。无论会面对多少困难，还是会遭遇什么，对于这孩子，曲芩是死活都不弃的。于是，他们这明明有着最亲血脉关系的人，却要永远匿起，将秘密永远密封起来。所以这么多年来，无论是曲芩，还是曲胤，曲炩都是深感愧疚的。

为此，他也不再娶他人为妻，只是向众族人声称曲胤是自己和外地人所生之子，其母已故而已。就算有，可那人也已然不在了……
曲炩原想让孩子和曲芩保有一份安宁的，可人算不如天算，“天选”一降，愣是把曲胤变成五毒敬仰的圣子，未来便会继承教主之位，集权贵于一身。这深不可测的未来……谁人敢去一探呢？
意识到这般沉默的时刻，杨雪只是轻描淡写地置下一语，“人啊，越想掩饰，却奈何造成万般缠绕，难解的后果。在我看来，不管是小圣子，还是蕴儿这孩子，都是你们理不清，断不开的执念而遗害下的受害者而已。与其说他们是禁忌之子，倒不如说，你们大人才是纠结的错综复杂衍生的禁忌根源吧。”
被杨雪这么一说，曲炩不语，像是默认，也像是无力抵抗命运的作弄。他又何尝不明白呢？
如果自己和曲芩不是身处于五毒，不是夹在左派和右派之间，又不是处于高端之位，或许，现下的他们都是自由自在，开心快乐的，无需在水火之势下苟延残喘吧。蓝彦和蕴儿也是，若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们的日子就和如今是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