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先生 06(2)

“九良，你是不是小瞧我了？斟满。”
周九良欢喜地给孟鹤堂斟满。
“敬先生。”
“敬九良。”
一杯下肚，孟鹤堂便觉得头晕，扶额前倾，支在桌子上。
“先生酒量退步了。”
“啧，没有没有，可能昨晚没睡好，再来。”
两杯。
第三杯喝到一半，孟鹤堂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先生，先生？”周九良推了推孟鹤堂，确定昏睡过去了，便抱上了床。
“先生，对不住了。”
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桌上杯盘狼藉，地上丝绸凌乱，风经窗徐来，撩拨暗红的帏幔。
榻下，孟鹤堂倚着床板，伤痕累累，眼前明暗缭乱。
好累，好困，好想就这么睡过去，但是要等他来，一定要等他来……不知道为什么要等，也不确定他是否真会来，却依旧撑着。
小腹有些酸痛，似挤压似重按，低头惊心，不断涌出的鲜血，从两股间蔓延到门口，一滴泪落下，融入血色。
一人推门而入，手扶腰间佩剑，少年英气叫人心安。
“先生！你怎么样？”
“孩子……孩子！”

孟鹤堂惊醒，原来是场梦，但也不是梦，不过借着梦回顾了一件沉痛的往事。
起身，觉得肚子沉，一瞧，九良正枕着自己的肚子睡得正香，还是那个黏人的孩子罢了。
孟鹤堂笑了笑，伸手理了理他鬓角的头发。
往外一看，日上三竿。猛然想起今儿个可是出征的日子！赶紧叫周九良，轻唤两声，没醒。
门外，刘筱亭进来了：“孟先生，主公刚出征回来，他说，等他醒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就让他这么挨着你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孟鹤堂一脸的难以置信：“已经出征回来了？”
刘筱亭回：“是，出征两天，刚回来，而且……已剿灭雒枭族，雒城中无一生者。但我们主公只打了城外之战就班师回朝了，城内是铭郡王擅自带兵进入的，主公已经下旨让铭郡王进国都来任您处置。”
孟鹤堂大脑一片空白：“你出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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