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在有你的世界里》(2)

回公寓的路上下着细雨，潮湿的空气让烟都变了味。稍稍抬起伞，我望向雨落下的方向，灰色的天穹在烟幕中飘忽不定，不见云的影子，却起了雨，天沉沉的像是牢房的一部分。
“这个世界就要不行了，谁也拯救不了。”工作的时候，一名敌人死前这么对我说，所谓敌人多半是雇主的敌人，这个世界病入膏肓我早就心知肚明，不过怎样都好，我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正这么想着，我发现去公寓的阶梯被堵住了。
浑身湿透，雪白的毛发在雨水的蹂躏下乱作一团，耳朵软软的耷拉下来，斗篷里的身体纤细到让人怀疑只是一副骨架。看样子还活着，毕竟我见惯了尸体。蹲下身，我端详着这条流浪犬狼狈的模样，雨滴乘着风落在了楼梯上，也真亏她睡得着，要是死在我家门口的话也太不吉利了，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我把烟丢进了雨中，然后拉起她的手臂一步步走上楼。身体轻得不成样子，腰间挂着一把款式老旧的佩剑叮当作响。

打开门，我把她丢进家里，一边心里想着是不是该防备一下？会不会太大意了？一边关上了门，简易的公寓如同水泥和钢筋随意的糅合在一起；一派灰色的墙壁满符合我的做派，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阴雨中的破败都市。地板上小狗般卧倒的她嘴里喃喃着“饿”，心里有个谁笑了一下，我越过她向厨房走去，不去理会平时的自己在背后嘲笑我多管闲事，优柔寡断。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我的世界正在慢慢变化色彩。
二
“啊——得救了——”咽下最后一口面包，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耳朵尖端的绒毛微微耸动着。“果然还是得吃饱肚子洗干身子才舒服。”接着她用尾巴轻轻扫了扫侧颈，眼睛眯起了慵懒的弧度。
“不过这面包有够难吃欸，背面都焦了。”
“有的吃就该感恩戴德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拿在手里把玩着，不知为何心情不寻常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