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他睡不着了。
第二天，他去找了酒店经理。
经理摸出一张纸，上面是熟悉的潦草字，赵习给他的那张也是。
经理告诉他，当年的那个女人确实卖了楼，但她有一个条件：不能拆迁，不能作太大改动，她的儿子还要找着它回来。
李九连夜赶回了甘肃的公司。他想着赵习的话：“我是在你的工位上发现的，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两张纸和梦中的那张纸一样，明显是母亲的字。
清晨，他到达了公司。因为是周日放假，清洁工没来，所以他从垃圾桶里翻出了绿色的信纸。努力辨认后，他勉强认出了一个地址，查查地图，不在别处，正是隔壁市区的一个城中村。
李九突然愣住了，他根本没办法判断这是不是一个玩笑，过去之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但是那张绿色的信纸……应该不会是别人的字迹吧……
他再次发动汽车，向目的地驶去。
城中村里的树木要高大一点，阳光却更多。那个地址对应的平房看起来非常平庸，但里面不时传出笑声。
门虚掩着。李九含着泪，默默推开了门。
“妈妈是不是和爸爸在一起呢？”李九想。
院子里，一对夫妻正在洗衣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