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失控:重启 第一季(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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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鱼刺 【R】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气力才使自己从这老旧的桃木椅上挣脱开，全身的骨头仿佛要崩开碎成一截截的啪啪作响。在这臭气熏天，垃圾堆积如山的“坟场”——实际只是一间小卧室，而他却悄悄叫它“坟场”。从桃木椅上直起身来的动作也被他形容为“从坟墓中复活扒开土爬出来的“活尸”。仿佛确凿是一只活尸，腿一腐一拐，腰弯曲得几乎能把头往地面够，在“小山”中窒息而死。仿佛用了约摸十年的时间，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来到墙角边的落地长镜——果真脸上的小痘痘又增多了，密密麻麻的像整张脸皮被剥下来扔进热开水里浸泡后似的。“这样下去不行，，，”他楠楠道“对了，，，鱼，，，鱼刺！我要它，，，我需要它！！”他浑身颤抖了起来，艰难的转过身子，床头柜上果真有一条腐烂到发臭的咸鱼——他打算从中取刺，用来做“皮肤护理”。
每逢过节，村里都流行着将吉凶兆语句塞进气球孔里，将其吹大。然后将这些气球摆在伙伴面前，让他们在地上拾树枝随机刺爆一个气球。如果里头的纸写为吉兆两字，制作气球的人要给人家一点“意思意思”。反之则收到对方的“意思意思”。他隐约记得一次在某天内连戳三个气球都是凶兆，赔了人家个精光，一屁股坐在地上咧嘴哭了。孩提时代的母亲对他很凶，院子门口椅在大树干旁的扫帚再次被她操起来，不是把门前院后打扫个干净，而是揪起他的身子把他两瓣屁股打的个金光满堂。如今望着布满裂痕镜子中自己的脸，他不再犹豫，把一根鱼刺狠狠地扎进额头上最大的一个痘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