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严文】 只想逃离这场雨
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只笔,腿不安分的架在两旁,桌子上叠放着一堆又一堆白花花的卷子,全是红色的大叉,他神色不耐,眉头紧皱,刚过眉间的头发被窗外照进来的光打成了金色,金灿灿的
那是严浩翔第一次见到刘耀文
在2017年的重庆盛夏
废弃的大楼,肮脏的地板,黄色的警戒线,刺耳的警车鸣笛,刺眼的闪光灯,不停按动的相机快门还有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旁边围观群众冷漠的眼神,嫌弃淡然的目光,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丑恶嘴脸又开始在那里当作神一样的指责他人
红色的玫瑰花在蔓延鲜血,嘶鸣划破天际的飞鸟,破碎的玻璃瓶还有沾满血的天空
站在楼顶,俯视众生,刘耀文觉得身心都畅通了不少,吹着风听着歌欣赏着日落,他双手靠在栏杆上,一脚踩在石阶上,布满青苔的石阶用力去踩都还能滋出水来
好像过了很久,天都灰沉了下去,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刘耀文回过头去看,只看见一位长相俊俏的人站在门口,生了铁锈的门总能发出令人发怵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像是临死前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