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挽歌》前奏曲(6)

“唉……”
哈蒙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你们真的有理解到我想做的事，是多么的难和承重吗？”
“……”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更不知道自己失败后，还能不能保护好你们……”
“可是……主人，我们的力量是必须的吧？”
被阿尔泰尔猜中心事，哈蒙只能点点头。
“是啊，如果有你们，胜率一定会高很多，可是我一点都不想把你们作为棋子”
“那就让我和阿尔泰尔一起成为主人这场棋局中的棋子吧”
“什……！”
阿尔泰尔和爱琳互相握着哈蒙的手，枕在他大腿上。
“主人，我和姐姐，还有你，不是共犯者吗？”
“最后的结局是主人的死亡吗……呐，阿尔泰尔，你害怕死亡吗？”
“都被卖过差点成为奴隶了，这条命就是主人给的，主人，你选择舍弃世界的那一天，我们也一定会跟着你一起去……”
“……”
哈蒙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心绪万般复杂和无奈……良久，他说道：

“……你们必须活着，这不是命令，这是请求”
“但没有主人的世界，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哈蒙摇摇头，抽出爱琳握着的手，温柔的抚摸她漂亮的银发。
“我已经同意你们躬身入局了，但我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会为了我香消玉陨”
“我不要，我不要，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想在主人的身边！”
阿尔泰尔一遍又一遍，无力捶打在哈蒙的大腿上，哈蒙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哭的男人，但此时此刻，姐妹俩对他的一往情深，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抱歉啊，我做不到一个好丈夫该有的模样……”
哈蒙也抽出手，揉揉阿尔泰尔的小脑袋。
“死这种事，大家都做过了，我应该也能做好……爱琳，阿尔泰尔，这个结局，是因为我曾见过绝望，又未回头反省自己的能力，而想试图去板正世界运行的秩序，战争……成因并不是这些，那时，姐姐好像也这么说过。一场梦啊……就像是做了一个长梦一样……”
他这么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