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有命 上（A-soul）（乃贝珈）(11)

不过她其实有些好奇，自己和乃琳现在是什么一个关系。
能用她私人用的电脑，能跑到她的床上睡觉，能抢走她精心挑选的卫衣，能用她的厨具，还要帮她吹头发，单纯的同居者能做到这个地步吗？并且对方还没收钱，一分都没有收。
“乃琳有想过这个问题吗？”贝拉思考了一会，便了去了这思绪，“她怎么想，我怎么会知道呢？”
“贝拉，帮我拿过来。”
乃琳伸手招呼着贝拉，叫她拿新的吊带过去。
贝拉将手放在门把上重重地推开了浴室的门，翻了个白眼就将吊带挂在了门把手上。
“贝拉。”乃琳的声音不再热乎地如同浴缸中的水，那种黏腻的声线突然清楚了起来。她卧躺在水面上凝视着天花板，有几缕头发落在了水中却浑然不知。
贝拉正在刷手机，翻看着自己的相册。
“你呀，要在这里住多久呢？”
贝拉没有回话。
“至少一起看完一场芭蕾，你觉得怎么样？”
她看起来像是心不在焉，实际上，她只是在翻看着什么，神采并没有聚焦于屏幕上。
她在找一张能安抚她沉默而躁动的狂躁的相片。
“是吗？那就先结缘到那时候吧。”
人生如梦，有人已经有此体验，这种感觉也萦绕在贝拉的心头。当然，告死者与父并没有凝望这里，这也正是她自赌约中跳脱出来的机会。

但她没有选择沉溺在这并非是陷阱的糖衣当中，因为即使是逃脱，她也只能逃入另一个非神造的陷阱。
接下来，喧嚣、狂笑与娱乐再次汇演于此，她们坐在一起吃着零食然后狂笑，他们就像是情侣一样亲昵又像是伙伴一般嬉笑，但她只感到了一种用力的，不停歇的东西。
她们在狂笑。
“每当我看到禁锢着人类创造力和探索力的那些局限，这丑恶就让我想要剥夺那他们可耻的动物性，但那是他们的罪。”父说。
“人类是这样的动物，每当我看到人类把他们的精力全都耗费在设法满足目的仅仅是为了延长他们可怜的生存之各种需求上，我就想再多挥动几次我的镰刀。”告死者说。
“那你们的理论到底有什么完全不兼容之处？”光头男子问，“顺带一提在曼殊室利也就是般若智慧询法之前，我也只是个凡人。然后你们看，我站在了路的前方。”
二人不语，直到过了许久，阿兹莱尔顺带又一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后回到这里，他问光头男性。
“觉者，华严经的叙述究竟是否为真？”阿兹莱尔有些好奇。
“我不好说。”佛陀暗暗笑了起来，“不过你们两位看着一位纯洁的少女出浴是不是不大好？”
“纯洁的少女？你忘了秉承我的言的人是怎地说的了？”父说。“那并非是我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