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特献七夕篇(2)

（默念）嗯...humid......
（笑）我没有在提问它的意思。
不过，我想，你这么积极说出这个英文的意思也是对我的一种肯定。（轻笑）
（认真）为什么要看我的课本？
（微笑）当然可以。
只是想到上次你慌慌张张跑进我书房，捧着我刚出差带回来的《瓦尔登湖》，我看到它的书页已经湿透了，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的。还骗我说，咳咳...对我说，是你在浴缸泡澡时看书手没拿稳。
（笑）然后嘛，当然是理所当然讨回了公道。以物易物，这是最古早保险的经济学。
（小声语气加重）不过，我认为很少有人会选择那么重的一本书，还是在浴室。
（贴近 轻声）小骗子。下次可以，再高明点。
（疑问）所以今天，又是在准备安排什么...特别的环节嘛？
（笑）我还以为，你对我这个大学老师的课堂并不感兴趣。看来，是我一直不了解你了嘛？
（顿住）...想了解我的生活？

（笑）我还以为，对你来说，我们之间只有交易。
什么关系？施惠与报恩的关系吧。或者说，互惠关系。
（坐下）我带了酒回来，要一起喝点儿吗？
（开酒瓶的声音）其实在L'amant酒吧不是我第一次遇见你。
还记不记得，你大二那年，有次替你的同学...也许是朋友，来上我的课。
我点名的时候，你是微微低着头的。
（笑）你也许不知道。我的学生长什么样子，我都能记得。
为什么要戳穿你呢？
看着你努力假装的样子很有趣，不是吗。
嗯～是谁规定，从师者就不可以这样了，嗯？
你不是也没打招呼就闯进了我的课堂吗？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很公平。
只是我没想到，三年后还能遇见你。还是在那里。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会答应你的请求吗？
（语气沉重）我的父亲在那天之前去世了。
（叹气 自嘲）这个社会似乎容纳不下成年男人的矫情和眼泪，大概那里是可以让我放下戒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