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寐之地 02（杨九郎bg同人文）(4)

九月份的太阳依然烤得人焦躁，早操再不动换做完也是一身汗。卢悦走了人少的老教楼，顺带就在这边的厕所洗了把脸。
教学楼成环状，好几栋都连在一起，老楼也能走回班里。只是扩建后教室基本都在新楼，这里只剩空荡荡的档案室和音乐、舞蹈室，大白天也阴森森的，甚至老师们平白都不愿意来，渐渐就更荒废了。
水龙头锈迹斑斑，凉凉的水哗啦啦流下来，单是看着就消了两分暑气。她脸上晒得红扑扑的，被水一浇，像刚下的、水灵灵的红苹果。
杨九郎和黄明徽几个，虽然不在一个班，但还是每天凑在一块儿。老吴从网吧通宵回来，剩下几根烟就拿给大家分了。
他倒没有特别推崇或排斥抽烟的行为，就和踢球打游戏一样，是朋友们都在做的事情而已。老交楼人少，在这儿聚堆的也不光他们，高三的更多些。
一支烟要不了太久，顶多十分钟。他通常也抽不完一整支，只是点着，然后跟大伙一起聊聊天。
卢悦从楼下突然冒出头的时候，首先和他对上视线。几个男孩子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前一天球赛战况，没人关注到她。
杨九郎刚好侧身站着，正手舞足蹈说着什么，起初也没去在意过路的人。但卢悦一眼看见他，然后看见他手里的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从前线下也追过很多次，不是没拍到过他抽烟，没想到原来从这时候就开始的，也是个老烟枪嘛。

感觉到被人注视，他才看过去。猝不及防的对视，卢悦当下竟然慌不择路想退回去，差点踩空两级台阶。掐着手心才让自己保持镇定，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抬脚继续往上走。
“唉！卢悦！”
短短几步路，感觉自己脸上又热得发烫，刚才淋上去的水都快要蒸发了一样。突然被叫住名字，莫名又被吓了一跳，茫然地回头。
是黄明徽叫住她。
“你们班赵欢欢练习册混到我们班了，记得一会儿让她来找我拿！”
两个班同一个英语老师，教学内容和进度都差不多，经常会有这种弄混作业的情况。卢悦不自觉瞟了眼杨九郎的方向，他低头踩灭掉还有大半截没燃尽的烟蒂。
胡乱点点头，甚至根本没听清黄明徽说的到底是谁，卢悦落荒而逃，没注意到在自己回头的同时，五楼楼梯拐角有个人好奇地往下看了看。
她几乎一路小跑，直到进了新教楼，心才从嗓子眼儿回到胸前去跳。走到第二间教室，走廊上几个人都很面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抬头看了眼班牌，才发现自己居然紧张到多上了一层，差点进错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