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你 民国篇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一）(2)

你无奈地接过，起身走到船头，俯身。
你感觉背后碰到了坚实的胸膛。
“李老板！我……”你忙着起身，他却用手臂将你整个环住。
“别动。”他握紧你颤颤巍巍的手，将花灯平稳地放在水面上。“许了什么愿？”他侧脸，耳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啊？”你有点懵了。
“笨蛋。”他起身，走回船里。
“李老板还想听什么？”你重新抱好琵琶。
“还是《牡丹亭》吧。”“哈哈。”你忍不住笑了，“您真是很喜欢这曲儿。”
“谈不上喜欢，咿咿呀呀的，我也听不懂。”
“那为什么总来我这儿听？”你戏谑地看向他。“坊间传闻，你的《牡丹亭》是徽州这带唱得最好的。”他将手中的茶一口闷了。
“李老板非要听这曲儿？”
“一个歌女，话怎的那样多？”他别过脸，语气里尽是不耐烦。你失落地抬起手，继续抚着琵琶。
只有无边夜色晓得，李泽言的脸上，有一抹朝霞似的红。

一曲又一曲，你心里恨自己只是个江边唱曲儿的歌女，以至于这样被旁人羞辱。
“嗓子都糙了，停了罢。”男人皱了皱眉。
“夜深了，李老板该回去休息了。”你放好琵琶，起身叫船夫靠岸。
“明天我会再来的，记得老地方等我。”他随手扔了几块大洋在桌上。临走时还不忘补一句，“不许接别的老板了。”
你心里嗔怪他的霸道，眼里竟流露出欢喜。
明天，又能见到李老板了。
你欢快地走在长街上，心里庆幸来自己这儿听曲的老板大方，也干不出那种强要别人的行当。突然，有人捂住了你的嘴。
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自己已在渡轮上了。面前是一个威严的男人，据他所说，是沪上来的军阀大队长，为了升职，才来徽州绑个老婆回去。
“我会给你的父母，很多很多钱。”他俯身看你，“多到他们一辈子都用不完。”
你垂下头，枪口对着你的太阳穴。“以后，你就是我的太太;之前，是苏州大户人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