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音，海之恋 II —— 青春的交响诗》樱内梨子之章 第四节(5)

江田岛武看梨子并没理解自己的意思，稍微歪头思考了一下。
“善？”
“诶？”
“那是你从我的暗箱里抽出的考题吧。”
“嗯，我还记得。”梨子点了点头。
“那时候你告诉我，善即是好，好即是美，但我没有追问你美是什么。”
梨子双眼无神地看着江田岛武，看来她听不出来江田岛武的话中话。
江田岛武见此情形，只好把话说得明白一点，他走到钢琴边：“我这一次，想听你用琴声来回答，告诉我什么是美。弹得好和弹得美是有很大差距的，就让我听听梨子最美的琴声吧……”
江田岛武回过身来，看见梨子正傻傻地看着自己，猜都能猜到她原地旋转180°，眼睛不断注视着自己的样子。
江田岛武走到梨子身边，伸出右手的食指，戳了戳梨子左胸前，心脏的位置。
“这里……要用心去演奏。”
江田岛武用眼睛紧盯着梨子的凤眼，但可惜梨子仍然双眼无神，正当江田岛武感到失望的时候，梨子的眼睛微微颤抖。
“温柔……”
江田岛武清楚地听到梨子用含糊不清的呼气说出了这个词。
“不……什么都没有！”梨子闭上眼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的意思是，我会把这首曲子弹得温柔一些的。”

“温柔……倒是没错啦，但是《月光》这首曲子，只是温柔就显得太轻薄了，温柔不止有‘宁静的温柔’，还有‘活泼的温柔’，你说是不是？”
“额……梨子不太明白。”
“那就拿你自己举例子吧，你觉得你是个温柔的人吗？”
“也许算……”梨子话说到一半，左手放到左胸前，停了下来，又挑起眼睛看了看江田岛武，“不，我应该不算。”
“那，我呢？”
江田岛武故意这样问，因为刚刚梨子的那一句“温柔”，给他造成了莫大的困惑。
“嗯。”梨子犹豫了一会儿，轻声答道。
“为什么？”
梨子的脸渐渐涨红了起来：“因为，就是那个……”
梨子的左手拉扯着自己的上衣，右手拿着曲谱，但边角已经被汗水攥湿了，显得皱皱巴巴的。
“有一种感觉，就像是被你环绕……抱在怀里的感觉。”
江田岛武一开始还有些纳闷，但是他很快笑了出来：“没错，就是那样。”
“诶？”
“你要想象，被月光抱在怀里的感觉。”
……
江田岛武终于结束了一切多余的事情，专心投入到奥运会的事务上，任务一直到八月中旬才会结束，在那之前，他不会再去给梨子上课了。按照他的要求，她会自主练习，而且他觉得，让梨子自己体会曲谱背后的感情更好，毕竟有些事情，仅凭言语是无法表达的，而有些事情，无需言语便可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