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械城》(2)

灵动的身姿，几个跳跃。黑猫穿过了这片机甲墓地。废墟的另一边是一片工业园区。围绕园区的高大标牌上端，寥寥几笔刻画出粗犷的大汉头像。
园区之内，形状各异的车间伫立。半圆、三角、立方、双螺旋……
正值中午，车间内陆续走出一名名身着灰色工作服的工人。本来空旷的道路转眼排满了人影。工人们的额头同样嵌着和之前驾驶员一样的黑色晶体。他们自顾自的木然前行。丝毫不与身旁同行之人交谈。
黑猫身体一抖，进入园区，跟着工人走进了标注着食堂的半圆形建筑。而此时似乎没有人再看到这只黑猫。
食堂内有着七个窗口。每个窗口都排着一名名工人。他们之间没有一丝语言交流，都沉默着。工人从窗口取过餐盘，餐盘里面有一杯蓝色液体。和两支拇指粗，十多公分长的圆柱。一支红色，一支绿色。
取餐后的工人就近走到餐桌，几口便吃掉了两根圆柱。喝完杯中液体后大概静坐两分钟，便起身带着餐盘离开餐桌。
食堂内的所有工人都是如此。食堂内安静的只有咀嚼，和餐盘的撞击声。
黑猫逛了一圈，跟在一名工作服上印着“48”的男性工人身后。这名男子不带感情的双目上有一对浓眉。黑猫跟着浓眉男子离开了食堂，到了一个正方形的车间。车间外写着大大的SOD，内部则分为洁净区和非洁净区。

黑猫继续跟着男子，到了非洁净区的工作场所。整齐复杂的蒸汽管道，或大或小的反应釜，有序排列的各种化学原料。以及一位位叮在自己岗位的工人。
男子走到反应釜旁。替换掉了原本负责记录、取样送检。此时正代替自己在观察反应，控制速率的工人。让其就餐。自己顺便兼起了记录与取样的工作。
回到岗位后大概两分钟，男子的身体突然一阵痉挛倒在了地上。见此，一名在附近负责控制其他反应釜的工人走了过来。这名工人没有理会倒地的男子，而是看了一眼记录和反应釜中的情况。维护起两台反应釜的运行。
在倒地男子的抽搐中，走来了一名身穿白大褂手拎白色金属医疗箱的女人。女人额头中间同样嵌着黑色晶体。
女人走到男子近前，掀开男子的安全帽。只见男子额头部位的晶体从脑门崩了出来，带着几根黑色细丝耷拉着。细丝下血肉模糊的浅坑渗出少量鲜血。男子睁着呆滞的双目，没有开口发出声音，只有身体不规律的抽搐着。
女人打开医疗箱取出一个镊子，一手摁住男子的头颅一手用镊子取下黑色晶体。过程中男子身体的抽搐加剧了几分。女人将取下的黑色晶体丢入一个玻璃瓶中，打开医疗箱中的一个小盒。盒里静静的摆放着一枚黑色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