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空间里流淌

[序：关于换眼一事]
他习惯像抽烟一样把食指和中指放到嘴边，可是他从未抽过烟。因为父亲尽管早年混迹酒局，是个酒鬼，但从未接过他人一支烟，因为爷爷就死于肺癌。
“可能是从我爷爷那继承下来的动作吧，隔代遗传。”他蹲在田埂头，望着面前一大片砂糖橘田地。起伏的山丘铺向远方。夕阳打在他身上。
他是来这等一个人的。
“天筝侦，还骑着这种古老的自行车啊。”他朝着远处的小路上吆喝了一声。小路的远处是夕阳下一个颀长的身影。
“和现在的自行车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天筝侦把撑脚一放，径直走了过来。
“怎么，老爷子身体不好？”
“时代病嘛，那时候的人们学习的东西多，竞争压力又大，长时间看书和电子产品，灯具和屏幕又不比今日，眼睛受损嘛，现在800多度还有闪光，老爷子就想换个电子眼。”
“现在的压力也不小啊。”
沉默了一下，天筝侦又继续问到：“老爷子今年多大了？”
“六十。”
“37岁生你，中老年得子啊。”
“我不是有个哥嘛，你想想那个时候，高三刚读完，大学四年，硕士两年，博士再出来，二十六七了。你也知道，老爷子是个自命清高的人，工作找的晚，媳妇也找的晚，小日子稳定了，三十一才有我哥。那段时间不正好有2035计划嘛，老爷子又赶上了压力大的时刻，没敢生二胎，后面老爷子攒够钱了，老家买了一套房，杭州也买了一套小房，才敢生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