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球的美丽少女(4)

上方四通八达的小道像是由一只巨大的蜘蛛随性编织而成的灰色“蛛网”，穿过“蛛网”的间隙能够看到很多在网路上行走的类人生命，忙忙碌碌的，彼此间擦身而过，似乎毫不相识。唐生指明是类人生命而不是人类，因为这些类人没有人类的五官，没有面孔，有着灰白色的外表，有点儿像科幻电影中呈现中间态的液态机器人维持着类人的形态，十分诡异。唐生观察了几分钟也没瞧出个所以然，少女拉了拉他的手，他看着少女闪过彩色光华的眼睛，他在顷刻间知道了很多信息。
这颗星球上的类人创造了一种特殊的材料“圆”，“圆”不仅能够恣意变换形态，还能够高效地传递能量甚至能与这些类人的生命相联系。类人们运用“圆”在星球的内部搭建起一个巨大的网络，通过“圆”吸收星球的能量让这些类人们几乎拥有了永恒的生命。可是长久的生命没有带来日新月异的变化，反而令这些类人停滞下来，自少女在这颗星球的内部诞生起，少女就没有看见过这个世界的变化。而随着星球的能量越来越空缺，只有少部分类人勤勤恳恳、机械化地按照规则在星球内外搬运能量填补能量空缺，大部分的类人厌倦了这种重复性的工作，他们宁愿待在“盒子”做一些奇葩的事儿，享受孤独与冷寂，等待新鲜事物的降临。

这个世界是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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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压抑的氛围让唐生想起自己曾经的工作，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糟糕的工作画面，身边少女的眼睛似乎也变得灰白了。唐生在过去的十数年里也同这些类人一样循规蹈矩，在掌握了工作中的基本原理后，重复性机械化的工作会伴随他好几年的时光并且占据他生活的全部，他也十分厌恶这种工作，这种低质量的生存方式。他向往创新性的工作，可他既不是一个能够研究发现新事物的科学家，也不是一个能够描绘新奇场景的画家，他缺少这种创新的能力，而且他必须要为了金钱奔波，为了生存去追逐金钱，直到那一天他品尝到了自由飞翔在空中感觉。
唐生笑了，他开始跟少女讲述在地球上一些工作中的趣事，分享他在空中飞翔的乐趣，他能够看到少女的眼睛变得光彩亮丽了许多。他和过去的爱人分开，最大的原因正是他的爱人不允许他飞翔，他的爱人会用各种方式来阻止他。学会像一只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这是一笔巨大的开支，维系这个家庭的金钱是不能允许这份额外的开销的。最后，唐生在“爱”与“自由” 的选择中走向了后者。他可能永远失去了他的爱人，但他至少现在能像一只鸟儿一样摆脱大地的束缚，成为天空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