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堡里的记述
不久前新闻里说人类火星矿场计划再一次停滞的时候, 轻蔑地嘲笑人类内耗天性的我,未曾想到自己很快会被一场史无前例的内耗逼到生存无望的绝境。
她带的武装人员还在地面上等着我们出去,我和几个朋友躲在了我家地下的堡垒内。如果一直不出去,我们则会死在这个地堡里,堡垒内有地热能供电,奈何粮食和氧气是有限的,我后悔以前和平时期竟未多储存一些。我感觉异常的悲哀,我决定应那个人的要求把近来的遭遇写下来,有太多想写的,虽然我怀疑意义何在。
故事的开始是一场她计划的“偶遇”。那天在听杨先生的第一场哲学史讲座。用囚徒困境理论来描述百年前的性别大战爆发的原因令我不禁深思,几十年前“全息结构学”几乎统一了所有学科之后,再也没有人用如此简单的模型来为社会科学建模,但如今在杨先生说来却如此有力,不愧是战后最伟大的哲学家。就在我暗自感叹的瞬间,忽然看见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了我,是一位异常美丽女性的眼睛,极少与女性接触的我不禁浑身发麻,却故作镇定。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警惕我对女性极度缺乏抵抗力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