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理论(11)

所以是不是我也该叫你一声“父亲”？
唯独这件事，我不知道。
当我被创造出来的时候，我便被赋予了使命。
就像一件工具一样。
那我的自由意识呢？我的思想呢？也是被涅奥创造出来的吗？
现在我明白了一切，自由的思想，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从我出生开始，我便被植入了“混沌之种”——一群休眠在大脑的纳米机器人，涅奥总会通过它来控制我，而我其实一直都知道，那个从出生就剥夺我存在的意义，否定我的未来，试图让我失去自由意识的人——
就是我的“父亲”。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恨你，“父亲”，就连我的言行都被你所控制，你只会让我说你想说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要拯救宇宙的伟大计划。
几天前，沉睡的“混沌之种”开始工作，纳米机器人与我大脑的结合无比完美，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有序，富有条理，我明白了一切，那梦境也是“混沌之种”的预言。
但你低估了“混沌之种”的能力，“父亲”。
现在，我自己可以控制“混沌之种”，这让我有了自由的权利，自由就在我的手里。
那么，“父亲”，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允许我对你说——

不！
八．黛尔·伊丽丝
我并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我觉得他隐瞒了很多事情，对我，对伊考斯，对所有星环上的人们。
于是我又问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会为了星环上的人类做这么多？当初金属病是从混沌教中开始传开来吧？那这么说，源头是不是出在你的身上？”
“黛尔小姐，那些历史，都是那些地球高层编纂的，金属病的源头在于人类过度发展智能机械科技，最终创造了那群怪物，混沌教是为了寻找治疗之道而创立的，而现在，我找到了！我以量子形态存在了几十年之久，治好金属病是我的初衷，我只想救所有人！”
涅奥看起来充满真诚的话语并不能打动我。
“涅奥，这一切都是你所告诉我的。
除了刚刚的疑问，这一切，都不是我的自由意识的产物，我根本没有做任何表示。为什么你会这样胸有成竹，认为我和伊考斯一定会听你的？只有一种可能，你不停地在引导我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做出你想做的事情！”
我看到涅奥斗篷下黑暗的脸似乎露出了一丝冷笑：“相当不错，黛尔小姐，你的自由意识果然十分强大。
可是即使真是这样你有有什么办法？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