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15)

说完，南山看都不看郝厨子，扭头就走。
“指挥使，指挥使，南山！”
郝厨子大声地吼道。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腿伤，背伤，哪一次你受伤后组织没有因为你的缺席而暂停脚步，是！我今天就明白地告诉你！你的命就是比我们的命重要！组织离了别人，照样向上，可是没了你，反抗军就完了！当时是谁最先迈出武力反抗的第一步？是你南山！是谁最先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勘探第十七层，是你南山！又是谁无数次往返于各层之间为全面解放地下世界而殚精竭虑，都是你啊南山！没了郝厨子还可以有无数个，但没了你南山，反抗军的事业要倒退多少年啊！”
南山怔怔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南山，你再想想桑榆，桑榆为了我们反抗军的内部团结做出了多少努力，我们就她一个女领袖！可是没了你，她还能撑得下去吗？当时要不是你从牢房里将她救出，就算她身不死，心也死了啊！”

“听话，这次让我去，成吗？你要实在不放心，让东哥做我的后援！”
“南山！南山？”
（十三）
“我叫南山，如今只剩最后一层了，第四层，我们失去了郝厨子，第二层，我们又失去了东哥，现在只剩一层了，就只剩这一层了……”
南山放下笔，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
斜着眼看了看旁边，他发现桑榆正在画画。
“在画什么？”
“嘻嘻！你看，这个是太阳，这个是月亮，这个是大草原。这是花，这是树。”
“哦，是地面上的东西啊！这个高高大大的呢？”
“笨蛋，这个是南山啊！”
……
“报告大人！”
“先等会儿，一城！”
南山朝通讯器里喊了一声后，紧紧地搂住了桑榆，这才继续道：“说吧！”
“第一层，全面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