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博/浊心if]（间章）骇人的梦(4)

后退两步，啪哒，自己好像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那聚集的恐鱼中，有一只正在脚底，它全身痉挛着，摆动的触手不时划过小腿，触感让人汗毛直立。
斯卡蒂倒吸口凉气，腥臭味儿，尸臭味儿，泄漏气体味儿一股脑地涌进，那态势仿佛能撕裂鼻腔。恶心感淹没过来，双眼震颤，胃酸从口中钻出，腐蚀着沿途能唱出优美歌声的咽喉。
真正刺激她的不是感知本身，而是这感知所蕴含的真实
没错，路上的血迹，被自己刻意避开的残肢，那些长着熟悉面孔的头颅，眼前昏迷不醒的博士，身后恶心的恐鱼，这一切，都是真的。

“得...得把博士带出去。”她对自己说，
“对，就像上次那样。”脑内的声音应道，
“诶？”
四周的恐鱼把脑袋微微抬起，虽没有眼睛，她却有种被死死盯住的压迫感。
“就像上次那样，驱赶你的同胞，保护一个人类！”
恐鱼逼得越来越近，爬到了斯卡蒂的身上，恨意从她的每个毛孔深入，仿佛要把自己变成虚无。
“别...别过来!”
“我们会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