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nihilation(12)

薇拉开始讨厌过目不忘这个能力了，每天回到家都昏昏沉沉。于是她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时，就小憩一会儿，让系统自动清理内存。
她斜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薇拉问过欧文，做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欧文回答：“无法确切地形容，具体要根据梦境的内容来判断。如果是个美梦，你会觉得很愉悦。但如果是个噩梦，你会觉得很难过或者恐惧。但无论如何，大多数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都会忘记其中的内容。”
“那什么时候会记住自己的梦呢？”

欧文沉吟：“我不是心理学的专业人士，但是就我自身经验而言，情感越是强烈的瞬间，梦境就越是清晰，甚至会触动你的感官。”
意识慢慢陷落，无数的记忆片段像是放电影一样闪过。
她看到了圣诞节那天漂亮的烟花，还有路边忠诚的信徒。
面沉如水的上级军官，路边平凡的普通民众。
边境正在交火的战场，以及发射激光的实验室。
“这就是梦吗？”薇拉心想。
真实得宛如现实的场景，仿佛可以触碰。
“博士......”
光影中走来一个人，看不清脸，但是整体瘦削，有着亲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