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绝世灵歌］第三卷 第十章《绝世灵歌：虔程》3-10 向夜逐光(4)

“那我也仅仅是我，而已。”
［“弱者不配赎罪，她只配称为强者的棋子。”］有个声音这么在她心间回响。
“以身铸剑。”她试了一下那个招式，起初只是试试，夜烬也不认为这会成功。
但这次真的成功了。
满天黑金色的碎雨将斑驳的光点映在地上，此刻她是一把铸造罪孽和销毁罪孽的剑，亦是一句苍白而猩红的誓言。
“苍风雷雨！”
整片天空被铁砂覆盖，四面刮起卷着铁砂的强风，将两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没人为她拭去嘴角的血，心底泛起的涟漪寂静而无声，连她的剑也只是自己一人。
黑色的线条在铁砂雨里撕开几条线，勾勒出永夜的轮廓。
四面铁砂向中心涌流，将那条黑色线吞没。
“归于寂夜。”夜烬消失在半空中，再出现，手背上却划过一道鲜红。
心里一惊，而他的脸上神色的变化，一分凝重七分冷寂，又带两分的嘲弄。手掌摊开留下一枚白子，自身就立在那枚白子以后。
烟雾升腾，白子之上立起一个人影。

那人左手拇指依次擦过其他四指尖端，每次指尖相碰都燃起一朵素白色火焰。
铁砂飞舞中，她隐约看到了那一轮弦月。
紫裳看着眼前的少女，白色的线条勾勒出她的轮廓和眉眼。及腰的长发，脑后偏左的位置扎着一根长长的辫子垂到地上，头绳上系着的白色小花，遮住一只眼睛的斜刘海全部都棱角分明。她知道那发丝背后是眼角的一道伤痕，和那道伤痕上绽开的彼岸花。薄纱裙摆，浅色衣衫，蝉翼般的飘带缀在她的腰间，手上的戒指光彩依旧，只是那发丝之后再也不能闪烁那样的光彩。
她呆立在那里，任那白色的火焰向自己飘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