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死了晴(6)
当我睁开眼睛刹那,我感到十分震惊,因为晴被关在了一个牢笼里,并被布蒙住了嘴巴。她水灵般的眼睛这时也发现了我,她双手攀扶在牢笼的栏杆上,嘴里拼命的发出了嘶喊,仿佛在向我说“万枫,快救救我”。然而我的前方,也就是晴的牢笼20米处,是一个断崖,深不见底。通过的地方,只有一座独木桥,但圆滚的木头表面,长满了霉菌,看起来并不是很结实。我的手表滴答作响,并告诉了我钥匙就在我身后,我有2分半钟的时间,拿到钥匙,打开通关之门,获得自由。
峡谷的风吹刮着我湿漉漉的头发,我不禁感到阵阵寒意,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场生死抉择。 风也在吹着晴的头发,也许是她先来的缘故,她的头发已经干了起来,乌黑头发柔顺地随着风滑落在脸庞两侧,她的眼睛向我投来求助和期望。我快步的移动到了独木桥旁边,一只脚踩了上去。就在我踩上去的一瞬间,独木桥由于承重,发出了“嘎嘣”的声音,手表的滴答声也随之附合着,时间过去了30秒。
“桥不是很结实,悬崖下面是无底的深渊,快回头吧,把钥匙拿了,就当你不认识这个女孩。”“她是你共患难的朋友啊,你不能这么抛弃她。”内心的两面声音在疯狂地暗示着我,手表的滴答仿佛是恶魔的祷告,它与桥上的霉菌一致,仿佛都在向我张牙舞爪。“——我不能死,我还要活着。”
最终,我背对了女孩,转向了钥匙的方向,并用钥匙打开了旁边那棵大树形成的树门。脑子里带着女孩最后绝望而动人的眼神和我获生的喜悦,迈进了门里……
……50年后,我凭着聪明才智与不懈的努力,已然成为了脑意识瘫痪研究专家。我把晴挪到我的实验室,晴是我这半生难忘的懊悔,今天我将用最前沿的科学,将她重新唤醒。经过智能影像探测细胞的载入,她大脑的所有结构,细致入微地都被投影了出来。按照TWE实践理论,瘫痪的意识并不是彻底消失了,而是躲藏在了大脑深处,并持续处于麻痹沉睡状态,周围其他所有神经元,虽然处于活动状态,但是无法交互而产生联系,进而无法自我唤醒。过去,人们虽然探测出了意识的存在区域,并且发明了意识与网络的连接方法,但始终无法攻克对瘫痪意识的唤醒难关。因为这150多亿个神经细胞,实在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你要一一分析比对,排查出问题,是非常难的,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我借助着智能影像探测细胞一一排查,并且找到了晴意识躲藏的位置,并且在该位置的神经元上种上了“意识连接神经元”。所幸的是在这50年,晴的脑器保持得非常良好,种上“意识连接神经元”后,并无太多阻碍,我通过神经元共振的方式进行对话引导,最终盘活了这一处神经元的连接。紧接着,晴的整个大脑,神经元都不再是独立的工作体,因为,它们的老主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