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为爱 第九章 魏无羡*北堂墨染(2)

贴身太监把玉佩和盒子都呈给皇帝。
魏无羡又道，“在西北大营，北堂染就蓄势待发，笼络人心，伺机通敌叛国，企图篡权夺位，小的为了保命，只得与他逢场作戏，如今回到京都，小的不得不说出实情，否则良心不安，夜不能寐。”
皇帝气竭，把书信砸在北堂染的脸上，“这就是朕的好将军！”
北堂染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亲眼看着他自己这么多年耳鬓厮磨的人告发自己，北堂染颤抖着拿起落了一地的书信，字迹确实像极了自己。
皇帝呵斥道，“北堂染，你还有什么话说！”
北堂染冷笑连连，“臣无话可说，臣只求不要连累他人，此事皆我一人所为，求皇上放过北堂家。”
皇帝道，“念在你们北堂家世代忠良，朕允了，传朕旨意，北堂染十五日后处死，北堂婴和北堂峣发配宁古塔，查封北堂王府。”
牢狱里，魏无羡看着颓唐的北堂染，已失去了昔日的风姿。
魏无羡：“将军，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北堂染摇摇头。
魏无羡：“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北堂染依旧摇头。
魏无羡：“你不想知道，我也得告诉你，让你死得清楚明白。我就是你当初被你弃如敝履的魏无羡，就是那个被你兄弟折磨至死的魏无羡，”魏无羡扯下脸上一张薄薄的脸皮，露出真实的样貌来，“意外吗，将军？当初火场死里逃生，上天让我继续活着，我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找你报仇。”

北堂染看到魏无羡的真容后，爬过来凑近细看，“你……你是不是我儿时遇到的孩子？”
魏无羡：“你还记得？儿时，我被魏府下人欺凌，被抛到野地里，找不到回家的路，是染哥哥给我买了新衣服，买了糖葫芦，把我送回去，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吧，我欢天喜地地嫁给你，没想到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染哥哥早死了，不是吗？”
北堂染手指颤抖，想抚上他的脸，可终究是停下了，“小凡，你爱过我吗？”
魏无羡越发狠厉，“怎么可能爱你，在你身边的每一刻我都觉得无比恶心，是你们北堂家害死我的，我怎么可能爱你，我夜夜看着你，恨不得掐死你，但是我不能，我必须让你们兄弟离心，让你看着你心爱的北堂家破败，让你爱上我，再狠狠剜你的心，这才足够毁掉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北堂染，你伤心吗？”
北堂染苦笑着，泪水决堤，控制不住涌出去，“小凡，好好活着，你走吧！”
魏无羡起身，“是啊，我会活得很好！你一个死人就不必为我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