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5)

“你跑那么快干嘛”，肖恩也不回答，踏着欢快的步伐穿梭在人群中，好像这是独属于他们两的一场游戏。周围人不得不避让他。
来到透明的自动门前，自动门缓缓打开，肖恩放缓了脚步，强烈的色彩陈铺在画布中，明暗阴影的对比潜藏在每一幅画作中，从《草垛》到《落日》这里陈列莫奈的一生。展厅里三两个人在交谈。从一幅画到另一幅画，肖恩仔细端详着每一幅画。学生在这里尝试着临摹画作，一个男人正在滔滔不绝介绍着画作。就好像画家本人亲自降临了。每一幅画总要夸夸奇谈，以彰显自己博学多才。
肖恩仔细端详其中一幅画作说： “这是机械仿照的。”摄像头聚焦这幅落日上。“色彩和线条都不对，这幅画中景物就是景物，没有作者充沛的活力和激情。莫奈的画作充满生命的张力。而他没有。”果不其然，在信息栏上写着机器仿照的字眼。
“好厉害啊”摄像头里传来声音。一会儿，肖恩被一幅奇怪的画作吸引了。眼睛迟疑看着画作，画上是一群人慌乱建造一座倒掉的塔，可是每个人都在互相争吵。孤零零的塔倒着没人管。

 “你听过巴别塔吗？人们想要征服世界，征服天空。于是人们打算建造一座通天的塔。上帝眼看塔就要建成了，于是上帝离开天国，把人类的语言分成不同种。人们开始争吵，打架，暴乱，甚至发生战争。“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拥有最强大脑却无法沟通实现统一的目标。”
肖恩若有所思的看着画，肖恩开口道，“这就是人吧，喜欢争吵，跟其他同类争抢领地，同样的保护弱者，相互依靠，彼此成长。”等到画展结束，回到家中，肖恩翻出陈旧的画布和颜料。打上底色，用明亮的黄色作为天空，用暗沉的灰作为大地，线条彼此勾连。在光与暗的交错中反复勾勒。在光之暗处去除余坠，明亮处纵情挥洒颜料。一个两个的人生活在画中。旷野中，通天的塔拔地而起。肖恩满意的笑了，他决定把这幅画送给苏格。
“你住哪？我送一个礼物给你。”
“你送到希睿公司吧”窗外开始下雨，几点雨珠打湿窗台。逗点大的雨珠在玻璃上留下泪痕。
肖恩打电话给小李，“小李，你面试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