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星星——科幻小说大赛投稿(8)

他迈开大步朝她跑去，仿佛当年的战神回来了一般。
越来越近了，她张开双臂迎向他。
屏息，相拥，她的体温，她的双臂环绕他腰间的一触重新激活了他八年来弃之不顾的神经。
“你穿连衣裙真好看！”
她笑着，但似乎有什么发生了意思异变。她依然笑着，但变得僵硬起来，胸膛不在随着呼吸而起伏。查尔斯用力地看着这张脸，用力地思索着，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哦，上帝还是来收债了，上帝是自私的……”
她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痕，这些裂痕很快扩散到了全身，包括连衣裙上。他感到气温正在上升，有风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辐散开来，她沿着裂纹化作光量子碎片，由裙摆的一边逐渐崩解着。碎裂的碎片像一片片蓝色的水晶随风盘旋而上，她还是笑着的，那纷飞的碎片仿佛是在向他挥手。
——再会了。
碎片越来越多，风也越来越大，米莉安娜的形象渐渐模糊了起来。查尔斯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的肌肉扭曲成难以名状的表情，静静看着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华美蓝色旋风，旋转着，上升着。——那是他最爱的米莉安娜啊。

最后旋风消散的那一刻，除了那座矗立荒原的钢塔，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他还是哭了，哭声没有盖过私下的虫鸣。
尾声
半年后，
“你因违犯了危害人类安全罪等九项条例，现对你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查尔斯点了点头。
“教授请相信我，我已经找到让光量子稳定转化的方法了。”
“我当然想让你继续搞，我甚至想让你接管整个研究所，但他们不准，中央科技研究所的那群猪不让，政府里的那帮吸血虫也不会让的!我已经尽力在保护你啦，二十千克反物质诶，没人会理解的，那帮畜生不会管你的个人诉求的，他们只想让你干活，干活，为他们干活。你听着，只要你别再尝试复活米莉安娜的那种疯狂实验，跟着我，好吧，其实是你带头，努力完善你的这个机器，你还可以活下去！好吗？孩子，答应我。”
查尔斯放下了手中的一沓文件，平静地看着哈扎尔。
“真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不要再想她了！活下去，以后美好的东西到处都是。”
现在是傍晚，从哈扎尔办公室的大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光，晚霞很美，打在四下的玻璃大厦上，折射的光芒十分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