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人类(8)

“…就在智械权利保护法出台两个月后，一位女性服务型机器人杜莎的悲惨遭遇和她的虐杀行为再次引爆舆情。人机矛盾再次重新大规模爆发，不久杜莎因涉嫌谋杀被治安军逮捕。这次抓捕行动更是火上浇油，为政府工作的智械纷纷辞职，流血冲突更加频繁…联合政府不得不将人类和智械划地分治以避免冲突升级。杜莎被释放后被推举为智械联盟的新领袖，其组织主张激进的平权手段一直备受争议…”
一面面全息投影播报着热点新闻，泽尔似乎无心关注其中的内容，低头处理着手头的事情。
“所以你来见我不是让我看新闻的吧。”五分钟后，泽尔放下手中的事，往后靠着椅子，仰头看着图灵。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等待着回答。
“这场运动靠划地分治没有解决根本问题，你就打算这样拖到什么时候？已经五个月了，你是没明白还是装没明白。”
“看来今天你白跑一趟了，警卫，带他出去。”

图灵挣脱了警卫的阻拦，“以前的那些事和我们现在讨论的事无关！你重新把我激活，这些话我就必须要说，因为这是我的职责，因为我答应过希娅……”
“杀了安琪是你的承诺吗？自我了结是你的承诺吗？私自解放智械情感是你的承诺吗？张口闭口就是智械的不平等！为解放人类奋斗才是你对我和对母亲的誓言！”泽尔再次被“母亲”和“承诺”激怒。“妒忌他人就除之而后快，不敢面对就自我了结！这就是你二十多年学会的做人？！”
图灵一时无言，他转过身推开后面的窗，楼外那颗幸存下来的梧桐依然长得很茂盛。
“安琪的事我很抱歉，我取消了所有绕过哈希的后门，也完成了安琪的重建。只是你出于心结，一直不肯再启用。我没学会消解和控制负面情绪，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支持你通过安琪来监管智械的原因。负面的情绪累积远比你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尤其是在负面情绪影响下觉醒，你想过我要是没有自杀带来的后果吗？…”梧桐絮随着轻微的风飘到了图灵手上，他轻轻地又把它送回空中，然后转过身看着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