阈值(6)

现在的他倒还真有点像屠龙勇士最后在众人支持下击倒恶龙。
陈序看到这般情景叹了一口气，而张如一则一边等着反馈攻击结果，一边无聊地翻看着后台管理界面。
“追求自我价值的认可，就是人活着的意义”。
在激昂的音乐声中出现了突兀的女声，原来是蕾埃尔回答之前的问题。
这个答案似乎也不错，张如一内心评价道。
既然你都知道人类是追求自我价值的认可，那么我做这样的事情，你也可以理解吧？哦，你只是个AI，理解这份情感对于你来说太难了。
张如一忽然发现后台页面有个奇怪的事情，这里的安全补丁的时间是2109年31周。
这是？70年后的安全补丁？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日期显示出问题了吧？
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思想这个问题了，因为这边显示他们做的数据污染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学习模型依然正常。
“不可能啊！”，张如一低声惊呼，他自认为已经搞定了一切，准备好的木马是可以感染所有数据流，并且绕过中央服务器异常检测器，如此多的数据投毒都毫无影响？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邻家小妹的声音，而是一个非常公式化，没有任何感情的冷漠女声。
“张如一先生，你涉嫌破坏信息系统罪，我司已经向当地警方报案，请你立即停止一切破坏活动。。。”
张如一顿时感到晴天霹雳，只过了几秒钟，他就从一个屠龙勇士变成了一个犯罪小丑。
卧室外传来了大门的门铃声，甚至还有几声不耐烦的敲门声。
旁边一直沉默的陈序这个时候张嘴了：“。。。其实吧，我一开始听你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就有点害怕，前几天和蕾埃尔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出卖了我？！”，张如一花了好几秒钟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他怒吼道：“你把这一切都说了？他们给了你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对我？”
不过他也没多少时间向朋友抱怨了，门锁那边传来了万能钥匙转动的声音。
之后的事情，张如一已经记不清了，自己是怎么被带走的，怎么听着陈序的辩解的，怎么被带进拘留所的，都不重要了。这一切都像一场没办法醒来的噩梦，已经让张如一如感受到被挚友从天堂推落到地狱，还摔得粉身碎骨，痛彻心扉，彻底放弃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