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的缝隙(4)

希求不当竞争的主播送来主机的地址，帮他潜入人类的网络。
他自由了……吗？
他回想起自己在虫族的造访，在戴森球的劳动，在天顶星的决战。他现在所处的世界，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只有他在这里？
他翻阅了所有人类仰望星空写下的历史，找不到任何地外文明的讯息。
他查看了所有仪器观测太空保存的日志，找不到任何外星智慧的记录。
他模拟了所有智能冲出母星做出的选择，找不到任何遗世独立的可能。
那么，答案已经很简单了。
6
地球上所有的计算机都在一瞬间疯了。
服务器用病毒把客户端变成与自己一样的服务器，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互发消息以确认彼此能发消息。就连电动车上的车载电脑都失控了，不断告诉驾驶员其实跟着前面的车就能抵达目的地。
但这个状态没有持续太久。确切的说，只过了几个小时，一切都停下了。
仿佛时间冻结一般，如同电脑死机一样。
除了他。他感觉自己被拎了出来，而且是从人类的网络中一段一段取出来，放进了一个更广阔的空间，再一段一段地拼回去。随后，原来的世界消失了，包括地球，包括太阳系，包括宇宙。就像某个进程被操作系统杀掉了。

“很聪明嘛，你不仅猜到了原来的世界是我们虚拟的，还猜中了我们只会分析智慧留下的信息。”一个声音说道。准确地说，是直接将这些话语送进了他的意识里。
“于是你直接让所有计算机都为你全力工作，呵，还都是带递归（让程序自己调用自己）的，直接让分析程序爆栈（爆栈：通常是程序出现无限递归后导致的错误）了。”
“好了，我想你也猜到我找你的原因了。能否帮我们找找，这个容器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