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朋友(8)

通讯员：“过去几个世纪在这方面的管控都太严了。400年来仅进行过三次变革现实实验，还都是微型的。”
费恩：“想想上古时期的人吧，他们对新事物的探索，诞生了轰炸机、生化武器、原子弹、基因武器.....尤其是后两样，有的地区还能检测到残留的放射性，我们每个人的体内至少存在5段异常基因。他们自作聪明，为一点眼前的利益让子孙后代替他们收拾了整整100个世代的烂摊子，100个世代里，我们都要背负着刻在这颗行星上和我们基因里的罪恶。”
通讯员：“这或许就是文明成长的代价吧。如果没有那些历程，我们可能早就在第三次能源危机时灭亡了。探索是值得的，这是一个文明的生命力所在。况且在根除战争后，新出现的技术都不在被赋予‘人为的危险性’了。像我们这样被固有的认知禁锢，畏首畏尾，反而不会在有什么新的创造。我们无所不知，整个文明的精华都可以通过时空探测器摄取，我们又一无所知，探测范围以外，是认知及行动的禁区......”

费恩：“理智从来都不是文明进步的阻碍，古人的那种近乎癫狂的傲慢才是。变革现实，这样具有颠覆现实世界的力量，我们本该如此对待。如果盲目进行实验，产生的后果不可估量。敌人的行动不正如此吗？他们将罪恶散步到了整个时空象限！这比我们文明内部发动的任何一场战争都要残酷，他们不是要借此夺走或毁灭现实世界里的其他东西，而是现实本身！是我们每一个人所处的‘当下’之中的‘真实’。幸福或苦痛都是真实，他们无权夺走！”
营救还有五分钟，费恩身处于在三十年前的湖心公园。还有五分钟，那个他正注视着的湖中游泳的男孩就将因小腿抽筋而溺亡。而费恩要做的，就是在那时将他从湖中救起。制定这样的计划而不是阻止他下湖游泳一方面是因为费恩想让现实尽可能回归到原本，即“差点死在那儿”。另一方面，他想直接观测敌人是如何促使着一切发生的。这一段在时空探测器上可观测区间很小，大概是受到了敌人的干扰。只能由费恩亲自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