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朋友(11)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再故弄玄虚了。”费恩依旧很平静。
“我们是未来的人，相对于你所处的时代，是很远的未来，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上时。”水滴内部又开始旋转着，底部又出现了泥沙，这次却向上涌去，变幻出种种图案，就在这时，费恩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上时？我们的现实没有消失？敌人被击退了？”
“我们的现实并没有消失，但有些其他的现实消失了。”那个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应着。
“敌人呢？敌人怎么样了？”他终于抑制不住了。
“事实上，根本就没有敌人，又或者说我们正在直面敌人。”
“什么？你究竟在说什么！”
“费恩博士，谈一谈你对变革现实的看法吧。”
“我的看法有什么重要的，它具有颠覆现实的力量，我们还没有掌握，有了敌人的存在，我们本也永远无法掌握了！但现在是怎么回事？还是说现实已经变革了？我正在另一个现实里？”

“不，费恩博士，别担心，现实没有被变革，正如我刚才说的，敌人不存在。”
“而我们正面对着他！”费恩的语气，讥讽中带着无奈。
“这同样正确，博士，你还记得敌人发动攻击前，你的那项计划吗？”
费恩又回到了那个记忆里的下午，首次大型变革实验的提案初步通过，在轮番说服三个审议团后，他筋疲力尽，瘫坐在发言席上。首次大型变革？关于那项计划，像是很遥远的试了，敌人的到来，仿佛把时间拉长了，仅仅隔了三个月，那段本应值得他铭记一辈子的记忆就变得模糊不堪了。
“没错，大型变革。”那声音似乎很高兴。
费恩突然从会回忆里惊醒，原来，水滴能触碰他的思维。
“其实，小敏就只在这次实验中消失的哦。”那声音变得很低落。
就在这一瞬间，费恩记起了那声音，他知道那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