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mbiosis（14）魔须（HCY水仙）(3)

“对不起，我不小心射伤了你，不过我会让他们治好你的，你放心。”
炸炸没有说话，他轻轻地抬起手指在飒的手肘处写下一个“谢”
怎么会，明明是我把你弄伤了，明明应该我谢谢你不怪我才对，你怎么反倒先跟我说谢谢呢。
后来飒发现炸炸比普通人多些识字，原因是在这之前炸炸跟过一个教书的老先生，只不过后来因为流亡逃命的时候走散了。炸炸自己知道比不过老先生的那些学生起点高，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就当起了老先生的小随从。老先生看他真诚朴实于是就常给他讲名家，还给他书看教他识更多字，炸炸尤爱看兵书。
与老先生分别后炸炸过起了他的流亡生活，有时没饭吃了想向别人要点儿，却发现好多百姓明明是有田可种的，真正到他们手上的粮食却很少。
“我们种出的粮食大部分都上交到地方势力的领头那儿去了，他们那么多身强体壮的士兵，我们哪里敢反抗啊，剩下的只能够一家老小勉强度日。”

“他们要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都做了军饷了，倒也不是他们真能吃这么多。只是个中奸佞小人哄抬粮价卖给那些也想活命的有钱人家，他们可以从中得利，得来的钱又可以购得军火。如此往返复利，可怜的只有我们这些贱民罢了。”
这是炸炸听到的一位老伯的描述。银钱与粮食不对等，想要得到点吃食太难了。饥寒交迫的炸炸在被山匪追捕的时候遇到了正在捕猎的飒。
听了炸炸的经历飒才知道原来除了飒府附近的人，天下人都过得这么苦。他把炸炸留下来做了自己身边的小书童。
在相处的一段时间里，刚开始炸炸不爱说话。他只是不懂也不敢同飒说话，只会默默地在一旁研磨备纸笔。而飒也是只会问炸炸吃了吗睡好了吗身体养得怎么样了？炸炸也乖乖回答晚上吃了什么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没事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