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虚拟纪元 』

『 一 』
未燃尽的半支香烟被遗忘在桌角，零星火光溅到漆黑夜幕上，烫出个不大不小的窟窿。挂在墙上的拟态时针嘀嗒摆动着，最终停留在二十六时一刻。
“怎么样？”
黑暗中，一道沙哑男声突兀响起，像是锐物划过砂纸，掺杂着机器运转的低沉轰鸣。
“问题还是出在最后一个参数上。”
“想想办法。”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冷静点。”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再试一次。”
“没用的，我看不到希望。”
周围忽然静了下来，只剩下略有起伏的轻微喘息声。
那道歇斯底里的目光渐渐平息，眸子里残存着颓废与不安，还有蛰伏在深处的恐惧。
“或许，我们真的错了。”
“错了？”
哑嗓男人破天荒挤出几声干笑，像是两片锈迹斑斑的齿轮啮合在一起，钝涩且刺耳。
“仲裁法案通过的那天，你可不是这副模样。”
另一道声音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