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鴋鸟-第五帝国】前夜-上 （V）(3)

“比如说，慢慢地折磨你——好好享受这一过程吧。”莎娜挑挑眉毛，像是在欣赏她的猎物，“放心，这里不会有其他人来的。”她凑近卡尔，“所以说......啊！！！！！！”
卡尔闭上眼，承受着她们发了疯的咒骂和击打。
她正死死地咬住莎娜的肩膀，牙齿已经刺穿了皮肉——出于某些考虑，她没有直接咬穿莎娜的颈动脉。莎娜正拼命地挣扎，想要摆脱这可恶的钢牙。卡尔感觉自己的牙齿几乎要掉下来，她狠命一咬，凄厉的尖叫，随后便感到嘴里充满了甜腥的液体——像生锈的铁。莎娜的血充满了她的口腔，一部分从她的嘴角流出，更多的则通过喉咙流进了她的胃。
“给我把这个疯狗拉开！”莎娜大声叫嚷。
血......帝国之鹰......血的祭品已经献上......战斗......杀戮......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卡尔很确定她听到了这近乎低吟的声音——这声音绝对不是从外面传来的，更像是她的心里突然出现的。她惊恐地睁开眼睛，想知道声音的来源究竟在哪。但很快这种恐惧就被另一种更加现实的感觉打断，来自后背的剧痛。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就像只剩下骨架的枯爪——正死死地掠住她的内心，卡的她几乎不能呼吸。眼前一片黑暗，莎娜的暴打似乎消失了。她听不到什么声音，除了那浅浅的低吟。那低吟，那似乎来自死神的召唤，正将她拖入无底的深渊。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地丧失。
蓝黑色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等那双眼睛再次睁开，已是恐怖的血红。
“动手。”一声对自己干净利落的命令，卡尔迅速挣脱了其中一个爪牙的控制，仿佛动用了全身的力量。随后，她转过身，闪电般劈向另一个爪牙的手臂——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紧跟着一阵惨叫。但卡尔似乎连惨叫的机会也不愿意留给她，毫不犹豫地一脚踢了上去。那个爪牙一下飞到金属零件中间，便再也没动弹过。很快，另一位也落得了类似的下场。
解决完这些，卡尔转向惊恐万分的莎娜，用嘶哑的声音说了一句：“现在，偿还时间。”莎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重重地挨了一拳。
“日后卡尔回忆这件事时，她说，”弗格尔的笔没有停下，他插了句嘴，“莎娜叫得像条被人踢了一脚的狗。”
总之，那时的卡尔歪着头，用她血红的眼睛盯着在地上挣扎的莎娜。她冲着莎娜的腿狠狠踩了一下，又是骨头折断的声音，又是一声尖叫。但她似乎觉得这样并不过瘾，于是把脚放到了莎娜的后颈上，准备把重心移到上面。但就在战争与死亡之神即将在这名少女身上收获自己的又一份祭品时，卡尔听到了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