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言文】光与雾交融之际【言和生贺】(3)

疑惑，惊讶，挣扎……黑言就似一下快进了一个钟头的沉思，所有的情感滑过脑海，却终是归于一片空白。
“让我离开。”
黑言握着那搭在她腹前的手，却只是试着力气地想搬开言和的禁锢。
“不要，”
言和一口拒绝了这毫无说服力的请求，
“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那你知道我”“我知道！”
言和一下大声打断了那逐渐暴躁激动的话语，语气却又缓和了下来，
“我都知道。”
“可为什么还……”
黑言有些说不出话来，她是真的很贪恋言和给予的一切温暖，却又能深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沉默让一切陷入寂静，周围一下子空旷了不少，但不适，却依旧存在。
这时虫鸣都陷入了无力的挣扎，沉重的雾霾压抑着什么。
湖面一片雾霾，被遮掩的只剩下了平静，只有偶尔的晨露还会从岸边的野草叶上滴下。
就连雨都无法驱散的雾霾在身边萦绕着，似想将她们围困于此。
就让这一刻延续下去也好，黑言已经有些麻木，空白覆盖了一切理性与感性。
那久违的温暖，湿气也无法再让人颤抖。
“就算雾可能会遮住光，抑或是被驱散，也无所谓了吗？”

“黑，你知道为什么你曾能看见光与你擦肩而过吗？”
“因为光芒是那般耀眼。”
“不，是因为有雾，所以祂在雾中现了形。”
眼前一亮，黑言回过身，面对着此时十分耀眼的言和。
“你难道不知道吗？只有在有雾的地方，光束才会那般耀眼的穿梭在这个世间，被世人所见。”
言和只是笑着，一切似乎是在教导一个无知的孩子，她灿烂的笑容在雾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穿透感，直达人心。
“所以请留下，无论谁是光，谁是雾。”
雾都迎来了它的晴天，阳光撒下，无数的光束细细碎碎的散在雾里。
或许眼也不得不说是个神奇的存在，在这样迷茫的世间，雾霾驱之不散，却依然看得见光。
光芒散在两人身上，影子被雾霾接住，这一刻好似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
她们只是手握着现在，温和的眼半眯着，相互靠在一起的额头似在互相传达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雾如丝在身周缭绕，也或是光束游走在这一片，却不需追逐，只要慢慢靠近，久违的光芒便会照亮自己。
并没有人知道她们达成了什么协议，或是共识，只知那一刻，身处雾霾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