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收养希尔薇"（2）(2)

 我担心我那原本就不太正常的神经受到更加痛苦的刺激，于是裹紧破旧不堪的大衣加快步伐。
一架马车从我面前经过，差点撞到我的脑袋。"喂！你这个卡兹克利亚狗杂种！别以为带了顶帽子我就认不出你了！滚出我的国家！" 车上的一个醉汉中风似的向我大喊大叫。"滚啊！快滚！"其他醉汉也附和道。我并未有任何感觉，只是继续迈大步子向前走。
无需走得太远，我敢保证，我甚至知道我家离那老东西的公寓有多远。那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我突发奇想，居然把这段路一步步数过——960步。我走到了那栋很大的房子，里面充满了形形色色的人:铁匠，侍从，为了生计出卖身体的小姑娘，被掳掠过来的奴隶。一句话，所有的下等人都在这儿。我喜欢这儿，因为这里没有一个老熟人，干这种事被认识的人撞见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爬上楼梯，我找到了那房间。
"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么想着，我一边拉那房间的门铃，这是用白铁而不是铜做的，这门铃在这房子里很常见，几乎所有的小住户都安装了类似的门铃。
房门开了一道缝，一张充满皱纹的脸映入我的映入眼帘，她用那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小眼睛看着我。
"进来吧"
在得到允许后我迈过门栏，走进黑乎乎的房间。这是一位老妇人，七十岁上下，有一双精明，恶毒的小眼睛。

"一个月卡兹克利亚的大学生都本来到过您这里"我微微弯着腰，像显得更加尊重她。
"我记得，先生，我记得十分清楚，您来过我这里"她并没有让我进入客厅的意思
"您来有事吗？"
"那么……我还是那个目的……"我把那个小匣子掏出来"我带了一件抵押品，您来看看吧"
老妇人接过我手中的东西，带上了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
"您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先生，您拿来的东西都不值钱，这表也不值钱，上次收您那戒指时我给了您九十八个铜币，但是只需要花一半的钱我就可以在珠宝店买到全新的。"
"这个表请给我一个银币吧！我会把它赎回来的！这是我父亲的遗物"
"对不起先生，您这表最多我只能给您六十个铜板，倒是这盒子很值钱，它能抵三十个铜板"
"九十个铜板？"我大叫起来
"是的，这还是您把这盒子也抵押的情况下"她把表还给了我。
"那就给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