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良堂］8.(3)

“嘶……你怎么不学学清儿……得得得，我说。”烦人精揉了揉被我抽了一巴掌的手臂继续：“王爷瞧见侯爷这样，当场就哭出来了……是真的，我没骗你……别这么看我，不信你问军师啊……王爷真哭了，跟个孩子似的。就小时候福哥骗走了王爷的兔子那次，记得吗？几乎一模一样。我们都看傻了，还是军师镇定，给侯爷把了脉，说只是太累了，昏睡罢了，让王爷安静些，别吵了他。这话特管用，王爷立刻闭了嘴，把我们都赶出来……”烦人精又指了指里头，小声道：“守夜的说了，到现在都没出来。”
“好事啊……”我扔掉最后一片瓜子皮，拍了拍手，抬眼正瞧见换班的侍从丫头端了热水和早饭走进院子，行至我面前停下了脚步等我安排。瞧见来人，我便不打算再和烦人精废话，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告诉他：“往后机灵些，好好伺候孟侯爷。”
“要你说。”烦人精说着拉住了正要往王爷屋子去的我小声道：“干嘛呢？别进去，小心瞧见什么不该瞧的。”
“滚蛋。”我甩开他的手，嫌弃地瞪了他一眼，鄙视他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道：“毒未清呢，身子重要，该喝药了。”说完又指了指地上的瓜子皮，交代他：“扫了啊。”说完头也不回带着人往王爷屋子去。

我先撤下了昨夜守夜的侍从，再让丫头们等着，自己轻轻打开了房门，小心走进去，说实话，骂烦人精是一回事，自己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还真怕撞破了什么不该看的，于是只是在屏风后头小声地试探着叫了几声：“王爷。”
“进来吧。”王爷应我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明白这是不愿扰了孟侯爷，于是越发小心地走进去，也没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脚道：“军师说这喝药的时辰误不得，尤其是侯爷的。”
言尽于此，我便不再多说，喝药嘛，总得先洗漱吃饭吧，王爷当然明白的，让我带人进来张罗，我应声转身时，听得王爷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调轻轻唤了声：“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