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云龙闯入舰娘的生活（十九）出征(2)

“来两口？”
赵刚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
“还剩几个小时就出征了啊……”
“对啊。这一出去，说不定就见不着面喽……”李云龙叹口气，躺倒在草里。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希望还是有的，同志们又都这么强……”赵刚略微一皱眉。他觉得，李云龙对于这次的战斗太过于悲观了。
“不，我有直觉。这次咱出去，凶多吉少。”
“嗨，之前抗战的时候，你不老这么说？最后不都平安回来了？”
“是老子平安回来了！你再看看咱其他同志们？和尚，孙德胜，关大山，他们回来了吗？”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李云龙反而先又开了口。
“算了，今天是出征的日子……不该说这些的。”他站起身，
“别在姑娘们面前表现出来，该去告别了！”
略显苍老的身影站起来，向着海边走去。
不知不觉间，几缕白发已经夹在李云龙乌黑的头发里，像是被抽走了穗的秸秆，支棱着。脸上本就纵横的皱纹，此时也比以前明显了不少。

他这副老态，是愁出来的吗？赵刚看着自己小他五岁的双手，又看看那个坚定的背影，叹了口气。
打了一辈子仗，见惯了一辈子生死离别，却还要硬撑着站着，保护一些什么。
码头的长堤上，七位舰娘直挺挺站在水泥台上，洁白的浪花在她们身后翻涌着，扑腾着，拍在堤上，溅到了空中。见到李云龙走过来，几人齐刷刷举手敬礼，但是李云龙只是微微摆摆手：
“今天是分兵的日子，都活泛点儿，老子还等着和你们井冈山会师呢。”说着，他走上前，一一为所有出征的姑娘送别。
他来到塔林面前，轻轻帮她扣上了外套的扣子：
“塔林，北边冷，海风大，小心着凉。你怎么说也是铁血来的，不像她们几个那么泼辣，还要注意保暖啊。”
她来到恰巴耶夫的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恰巴，别冲的太猛，想立功是好事，但是这是持久战，不要勉强自己。平时多照顾她们几个，当好大姐头，知道了吗？”
“罗西亚，你那个舰装要常打理，如果自己修不好的话就让杭州她们帮帮你，别不好意思。还有你那个缺件的副炮我昨天晚上熬夜给你打上了，虽然是手工件，但是应该也用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