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衍生]陌上花开 君何时归 番外 晋王与周子舒的故事 （中集）(2)

他察觉到有人来，转头看到站在回廊下的我，有些惊讶。我笑道：子舒倒是好兴致，寻了个这么个好的地方，独自享福。
我为什么要跟这样的人计较，只要我想，动动手，就能将人结果了。
这种人的生死，还不是在我股掌之间。
我站在院子里和他说了好长时间的话，无非是安慰他这段时间的冷遇，他笑了笑说：其实属下挺喜欢这院子的，清静。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并不愿意住在王府，其实现下他势力被削的情况下，我要知道他的行踪是很容易的，当下给了他顺水人情：子舒既然喜欢，就在这住下。
我看了眼那个灶台，伸手想靠近他，这次他竟然不着痕迹的躲开，我垂下手笑道：只是下厨疱丁的事，子舒实在不适合，我得空给你找两个好厨子，让他们专门侍候你。
我看到他的眼里闪过些什么东西，只是惊鸿乍现，就消失无踪。他恭身道：谢王爷赏赐。
段鹏举至此后有所收敛，至少在表面上是的。可以用这个人是一回事，但他想取而代之，却是另一回事。在几次他向我挑拨未果后，我适时的给予了警告，让他安份守己。他察颜观色的功夫十分到家，但也让我深信，这人不堪大用。

后来发生的事，也确实验证了我的想法。
北方的蛮族之祸由来以久，每年的临冬，那些狡猾而可怕的骑兵只要有机会攻破北地的城门，就会像洪水出闸般肆掠，所到之处烧杀抢虐、奸淫妇女、掠夺粮食和财物。为了有力掌握兵事方面的动静，天窗在北地建立有细密的情报组织，能源源不断的向我传递于此有关的消息。
这些消息的处理相当复杂，他在统领相关事宜的时候，情报往往短且精。我知道这是他大浪淘沙后，像筛金子一样筛出来的重要消息，也正是这些便通的消息，我得以收拢了六部之内不少的官员。这些官场的老狐狸，最喜欢的是权力，最惧怕的是战争。特别是明知道打不赢还不得不每隔几年就要打上一场的战争。
主战还是主和，议和要怎么议，对方有什么底牌，这都需要详细的情报来支持。可是在我架空周子舒在天窗的权力后，这个北地的消息组织崩溃了。
当我从兵部尚书颤微微的手上接到带血的奏书，写着北地蛮族已于半月前，连夺大庆十二座城池，直逼皇城的时候，我的脑袋轰然炸开。往年，如果他在的时候，最先收到战报消息的，应该是我。我浑浑噩噩的接受着百官的指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痛心疾首的指着我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