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储存(3)

杂技表演3年。
第二章：柯基
李明变成宠物犬柯基已经过了12年，他已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体跟生活习惯。
负责跟他对接的客服告诉他，最多只要十五年时间，他的意识就可以从柯基身上提取出来，重新放入人的身体。
他很想问为什么不马上将他从柯基身上提取出来，不能因为节省那一点点资源就不让他拥有人类身体的权力。
可惜他现在是宠物犬，不能说话。
他变成狗的第12年，身体机能已经渐渐衰竭，不能再从事高难度的杂技表演，所以客服安排他去陪伴老人院的老人们。
这群老人不愿意将自己的灵魂出卖一千年获得永生，也没有足够的钱进行意识手术，这些人，一般会被安排进老人院度过余生。
李明每天的任务就是在老人院里面闲逛，给黄昏中的他们带来一点生机。
老人们每天看着这只逐渐走向死亡的柯基，内心充满着怜惜。他们知道这只狗是人变的，也会经常讨论。
为了永生失去一千年的自由，这真的值得吗？

李明才不会理会他们，如果不失去这一千年，连一百年都活不过，相比之一千年的损失，其他的算得了什么。
到时候他就可以用这漫长的生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见到一万年以后，十万年以后的世界。
活得久，比什么都好。
“真的很好吗？”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李明，不解自问。
“一千年以后，你就不会有新的烦恼了吗？”看着慢慢下沉的夕阳，老人满是不解。
“将意识随意地转换到不同的身体，这样不会违反自然的规律吗？”
“或者说，这会不会又是新的规则？”
有的时候，李明又会在另外一个老人旁边趴着。
“好想活久一点，看着我的孙女嫁人生子，可是没钱做手术，如果卖给别人一千年，又不能见到孙女了。”
“你说，我接受手术会怎么样，一千年以后，我们还能相认吗，没有了血缘，只剩意识，我们还是亲人吗？”
“对了，你现在只是一条狗，怎么会懂得我所讲的呢？”老人叹息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