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无声的告白（54）(3)

毛利兰说道：“白马，我们……”
园子立刻牵住了小兰的手，像她们无数次彼此支撑时做过的那样，园子道：“我们该做些什么？”
这一刻，京极真在她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热忱与坦然，那魅力铺天盖地浸没了他眼前的整个世界。全无必要的争风吃醋，不会再有了。
白马道：“也许我们可以和工藤新一通个电话，问他有什么想法。”
柯南却只是挂断，不想再听《月光奏鸣曲》的声音。
他一个人走回了阿笠宅，路过那所曾经冒险的医院，望见铁塔和彩虹大桥，他始终没有抬头。
直到半夜，阿笠博士驱车送回了那三个困到打盹的孩子，带着灰原哀回到阿笠宅的时候，见柯南坐在沙发里抱着膝盖，却不是从前那副认真推理的模样，他只是埋着头，不知是梦是醒。
灰原见惯不怪，打了两杯咖啡，没加半点奶，重重地摆在桌子上，“要睡就去卧室睡，不想睡就喝了它。”

柯南抬头，眼睛直愣愣地，“哦”了一声，把那苦得倒胃的液体灌进嘴里。
他不是不想睡，只是不想从一个梦里掉到又一个梦里。
灰原问道：“打你电话也不接，搞什么？”
“我回短信了，在忙。”
“忙着徒步走回来？忙着在这里枯坐？”
柯南呵呵一笑。
“和那么多人说话，太吵了是么。那就和我说吧，怎么找人？”
“为什么要找呢？”
灰原毫不客气地说：“因为四个大侦探联手办了个冤案，因为欠过的债终究要还，因为大家欠他一句抱歉。”
柯南笑了，“这个逻辑很世俗，追着一个人说‘对不起’，这能改变什么呢？你知道的灰原，很多人说‘对不起’，只是想讨一句‘没关系’罢了。”
灰原噎住了，半晌回道：“这可完全不像你说的话。工藤新一有着卓越的脑力和学识，嫉恶如仇，也从不缺乏同理心，但从没桀骜不驯……这种桀骜不驯是谁的风格呢？你现在就像是……想念一个人，又见不到他，只好把自己变得像他。所以你明明自己不开心，却试着在聚会上逗别人开心，试着确保别人没事之后自己一个人离开，试着装作若无其事，这都是……无意识的模仿吧？”